思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先告訴院子裡的管事,讓他稟告給南員外,由南家出面要人可比他去報官更可靠。
☆、第六十七章 名聲為何物
魏大海急忙趕回來,把事情告訴了院子裡的管事。管事嚇得腿發軟,也不細問事情的經過便跑出門奔向南員外府。
魏大海在院子裡焦急地踱來踱去,他知道南雲陽用不著他擔心,可海棠就不一樣了,海棠有孕在身坐不得馬且不說,指不定鄭勝男真以為海棠懷的是南雲陽的孩子,要是她對海棠下毒手……
一想到這他就感到害怕,他怎能讓海棠獨自去面對這般險境,他若護不得海棠周全,他此生都會責怪自己的。
他再不多想,跑出去打聽鄭家座落何處,便朝鄭家趕去。
一到鄭家門口,他不顧守門小廝的阻攔便大喊:“海棠!海棠!”
兩位小廝正要上來揍他,卻見那個擄人的非男非女之人走出院門,看來她剛處置完南雲陽和海棠。
鄭勝男一身男裝,雖長得不夠精緻,但頗有男人風範,英姿颯爽,氣勢逼人。
魏大海絲毫不懼她的英豪之氣,猛地衝了上來,斥道:“我瞧你一身豪氣,應該是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卻做出強擄百姓之事,你就不怕辱沒了你的名聲麼?”
鄭勝男怔了怔,接著哼笑一聲,“名聲?名聲為何物,我為何要在意它有沒有被辱沒?我只知道,我爹把我許給了南雲陽,那南雲陽就是我的人,將他和他的野女人給帶回來,這充其量也只是我的家務事,與你何干,你在這兒大呼小叫地就不怕我的鞭子不長眼麼?”
鄭勝男說著就從腰間抽出鞭子,拿在手裡把玩著,嘴角微翹,眼睛挑釁地看著魏大海,或許她的意思是,這世上還沒有不怕她鞭子的人呢。
魏大海很是吃驚,他不是怕鄭勝男會抽他,而是怕鄭勝男會拿鞭子對付海棠。這樣毫不手軟的人又如何容忍其他女人跟他搶男人,海棠該怎麼辦,他又該怎麼幫海棠?
慌了一陣,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義正言辭地說:“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覺得我會怕你麼?我若懼你家權勢,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倘若你現在放了海棠,我願意領教你的鞭子,無論多少下,哪怕被抽得斷氣,我也絕不躲閃!”
鄭勝男眉頭一挑,仔細打量魏大海,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海棠?你是她什麼人?”
魏大海頓了頓,“我是她兄長。”
“兄長?你們家兄妹幾個,父母年庚幾何?海棠什麼生辰,且說來看看。”
魏大海還真被問住了,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鄭勝男也不可能知曉這些細節啊,他完全可以瞎編。只是,倘若鄭勝男轉身進去問海棠,對不上豈不露了餡?
鄭勝男可是極精明之人,在魏大海猶豫的片刻,她便知道魏大海剛才是在撒謊。
這時魏大海還強作輕鬆,說:“我家兄妹五個……”
“別編了,你不可能是海棠的兄長,哪怕你編得天花亂墜我也不會相信。對了,你隻字未提南雲陽,看來你關心的只是海棠對不對?”
魏大海語結,這個鄭勝男果真不是個好糊弄的。
鄭勝男拍拍魏大海的肩頭笑道:“有膽量!連南雲陽的女人也敢搶!你叫什麼名字?”
既然如此,魏大海覺得也沒必要編了,直言道:“我叫魏大海,海棠是我弟媳的姐姐。”
“你弟媳的姐姐?哼,又不是你親姐,你幹嘛那麼上心,竟然甘願為她領鞭子,看來你用情不淺嘛。”
魏大海紅著臉說:“只因海棠懷孕在身受不得折磨,而我答應了弟媳要好好照應海棠,別無它意。”
“別無它意?誰會信你的鬼話!你就說說……海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便放了她,如何?”
鄭勝男似笑非笑地看著魏大海,魏大海不能說是南雲陽的,否則鄭勝男很有可能會傷害海棠,可他又不能胡編一個人,更不好提那個令他厭惡的孫鴻。
他躊躇片刻,搖頭道:“我不知道。”
“哦?也就是說,你不確定海棠懷的是南雲陽的孩子?我聽說,以前的南雲陽雖霸道又頑劣,但也只能算是貪玩,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品格還算端正。可自從南鄭兩家商量聯姻時他忽然性情大變,賭博成性,強搶民女,調戲人、妻,還偷養一個外室,竟然已經快生養了!他不會是……不敢娶我,故意演戲給我看吧?”
魏大海雙手一拱,做誠懇之態說:“高門之事我一介農夫真的不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