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樹影拉長覆蓋著她的影子,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黑影與她並肩而立。
她嗤笑一聲看著他的影子開口:“你這樣做算什麼呢?你應該明白我不會因為你這尊大佛主動示好就樂得撲上去,我不屑也沒那種閒心。”
他的手抬起並沒有碰到她,可落在地上的影子卻像在拍打她的頭,姿勢親暱又溫暖。他的胸腔隨著聲音而震動,沉穩徐緩,含笑中帶著讓人不舒服的輕蔑與孤傲:“就為了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所以打算這輩子都將別的男人拒之門外?真是個傻孩子,杯弓蛇影,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人品卑劣。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一個人要忙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等到老得走不動路。”
程程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眉眼,眼波流轉間帶著鬼靈精怪的挑釁:“世上男人多了去,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向來知足,只要程氏發展的穩,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找男人。”
饒是厲澤南也對她孩子氣的牙尖嘴利給逗笑了,他正要開口,聽到她腹中發出響聲,挑眉道:“還沒吃飯?”
她低聲應了,緊接著就開始趕客,什麼氣度什麼禮貌在厲澤南面前通通丟棄:“時候不早了,厲總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厲澤南看著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眨眼間消失在雕花大門後,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世上怎麼有這麼無賴的人?抱著人家的大腿,吃著人家給的食物,還要擺個臭架子出來。沒辦法,誰讓他就吃她這套?明明知道她是生了逆骨的人,卻還是不甘心的想見她,他三十年來的執著和熱情都在此刻掙脫了束縛,在眼中有了她的時候開始大放異彩論科學修仙的重要性。
他又站了約莫十分鐘才回到車上,和司機說:“回家。”轉念想起白天接到的那通電話,扶著額頭輕嘆:“還是回大宅吧。”
大宅裡還有個比程程更難纏的女人在等他,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回去少不了又得挨一頓數落。那些唸了重頭唸的話,真讓他頭疼不已。
三十分鐘後,車子駛入厲家大宅,厲澤南剛下車見厲爸坐在院子裡品茶,已然明白了,走到老人家身邊手搭在他肩膀上,愧疚地說:“爸,真是對不住,又害得你挨數落了。”
厲老爺子很早就從公司退下來將大權交給小兒子,自己平日裡溜溜鳥兒和老友一起聊天,偶爾逗逗小外孫日子過得很自在逍遙。誰知老婆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一段時間老是張羅著給小兒子找人家,兒子一唱反調就把氣撒到自己頭上,著實冤得很,拍拍兒子的手,示意他進去:“能順著就順著她吧,這都著急上火好幾個月了。當初本想著讓你和蘇家的丫頭在一起,你一直不願意,我們也不強逼你,其他的你總能去見見吧?早點定下來我耳朵也能跟著清淨。”
厲澤南笑了笑:“挑媳婦哪能隨便?好了,我進去了。”
漂亮的大吊燈下老太太橫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連身邊坐了個人都沒抬一下眼,一看就是氣得急了。厲澤南自知理虧,電視里正播一檔情感類節目,正演一對夫妻因為生活不如意而唇槍舌戰,看得評委們都咋舌,轉眼看自家老太太,乾笑一聲開口:“他們這會兒罵得這麼兇,當初幹什麼要結婚?要是我,我一定要選個合自己心意的,不然這一輩子太遭罪。”
老太太關掉電視坐直身子,臉上沒什麼表情:“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早忘了咱家的大門朝哪邊開。你眼裡有我這個當媽的嗎?合心意的,你倒是給我帶個回來,光說不練嘴把式。”
厲澤南趕忙坐到老太太身邊,討好道:“我心裡真有人了,等我把她拿下就帶回來見你,您老消停下別再給我亂介紹人了。每次都是清一色的花枝招展,變著法兒的問咱家有多少錢,連輛車都能誇上天,我直接回了句車是租來的,我其實是個賣烤串的,之後也沒見有迴音。是什麼意思您還看不出來?”
老太太半信半疑:“不能吧?我認識的老姐妹都說這些女孩子不看家世只要人好就行,我留了一手說咱家就是做點小買賣……感情不靠譜呢?”
厲澤南趕緊接話:“我有必要說假話嗎?我是您兒子,您還信不過我?媽,咱們別因為這件事鬧得和仇人一樣行嗎?我知道您急,可這事又不是急就成的。我和您保證,我看上的人家世樣貌都好,您保證喜歡。”
老太太雖還不願意相信可心裡還是懷著希望,撇撇嘴:“我信你一次,不過我和一姐妹已經約好了,我總不能失信吧?這人你還得跟我去見一次,我保證在你帶人回來前這是最後一次。”
厲澤南想了想點頭答應,只是他沒想到世上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怕什麼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