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鞭打了多天,身上的傷痕很多,大大小小的,甚至還有重疊的傷口,有些地方已經是潰爛的。
錦夕的傷雖不及內腑,外傷卻很嚴重,嘉艾眉頭深鎖,豐潤的紅唇抿得緊緊的。
嘉艾細緻的替錦夕擦淨了身子之後,自懷中拿出幾根銀針,分別紮在錦夕頭上的幾個穴位之上。
“你下手也真夠利落的,那幾個穴位可是離死穴很近。”
鳳離墨背對著嘉艾坐在桌前,手中玩轉著一個瓷杯,雖是背對著她,卻能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
“這幾個是感官穴位,這是為了方便我上藥時,不致於讓錦夕察覺到疼痛。”
鳳離墨有些驚訝,“你竟還懂得這些?司空伯逸以前沒有把握住你這個未婚妻,還真是他的損失。”他咧嘴,不等她回答,又加了一句招牌式的鳳離墨妄言。
☆、時候已到,雙倍還報【8】
“幸好你已經被本皇子看上了,將來這等手藝也是本皇子所有。”
嘉艾利落的替錦夕上著藥,眼角抽搐了幾下,顯些把藥抹歪了,好在她的專業技術還在。
對於他的這些狂言妄語,她聽多了,也就淡定的不理他了,反正他說他的,她做她自己,嘴上討得了的便宜不算真便宜。
半天沒得到她的回應,鳳離墨也惱,只是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說道,“提到司空伯逸我倒想起了,本皇子已經宣佈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月辰皇帝還讓你嫁給別的男人,算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皇子的面子竟不夠大?”
“這個問題不用等你問他,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嘉艾熟練的給錦夕的傷口上藥、包紮,一邊分心的回答鳳離墨的疑問。
“皇上是很清楚,你非良人。”
鳳離墨轉過頭瞪了她一眼,“不知好歹的女人,本皇子在鳳國可是炙手可熱的。”
“怎麼我聽到的傳聞並不是這麼回事?”
“哦,那你聽到的又是什麼版本?”
“自以為是,狂妄自大,囂張跋扈,外加自戀。”
鳳離墨安靜了會兒,似乎很認真的在想著這些評語,老半天才問,“這是哪來的版本,本皇子回去定要廢了他的舌頭。”
嘉艾撇唇,最後為錦夕穿上事先準備好的乾淨衣裳,淡淡的說道。
“本小姐的版本。”
他安靜了幾許,而後仰頭大笑——
沒笑出來,因為嘉艾的動作夠快,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巴。
“鳳大皇子,這裡是軒王府,留神著點,不要給我添麻煩。”
他拉下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看來你的功力又進步不少,這幾步路雖然不遠,但從本皇子仰頭開口到你捂住本皇子的功夫也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的確是個讓人驚喜的女人。”
她抽回了手,預設了他的讚許。
依她對自己嚴柯的訓練態度,功夫增進是必然的趨勢,他的誇獎,並不會讓她感到得意。
“不過你還是發現了,你躲得過,卻又不躲。”
“美人送上懷,我何有不要的道理,更何況我的女人主動親近我,討好我,我自然是要收著的。”
“……”他真有曲解別人意圖的本事,這種話嘉艾自鬼王的嘴裡聽得多了去,在鳳離墨身上也聽到不少,沒有應聲並不是預設,而是懶得理會。
“今晚的夜色很淡,的確是好眠的夜晚,墨皇子要這麼喜歡說夢話,還是回自己的被窩裡比較踏實。”冷諷回去之後,嘉艾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疲色。
鳳離墨怎麼會感覺不出她的疲憊,他別俱深意的望她一眼後,說了句,“段嘉艾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說了這句話,他便離開了。
嘉艾關上了房門,冷冷一笑,她誰的女人都不是,她的主宰只會是自己。
鬼王也好,鳳離墨也罷,他們不過都是因為當下的“需要”而“需要”,男人與女人?
嗯哼,在她眼裡,都只是能利用的人罷了。
☆、時候已到,雙倍還報【9】
隔天,當錦夕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站在床頭的段嘉艾,她嚇得瞳孔緊縮,整個人都縮排了內床。
“你是誰?”
看得出來,是還處在神經緊繃的狀態,可見這些天來錦夕生活在什麼樣的狀態之下,段嘉艾往前移了一步,錦夕的臉變得越發的慘白……
嘉艾先是有些疑惑,突然間恍然大悟,她開口。
“錦夕,是我,段嘉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