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要朝王妃打過去。
“你有種你打啊，段臣國，你就是孬種，才會生出那麼個豬種出來，你今天要是不敢打下來，你就不算是男人。”哪知王妃根本不將他的怒氣當回事，還在那裡使命的火上焦油，逼得段臣國那一棍非打下去不可。
沒想到他真的會打出手，王妃愣住了，下一刻便是淒厲無比的哭聲，那鬼哭狼嚎的哭天喊地，當真與鄉村野婦一般，將府裡所有人都哭到大廳來了。
“娘，怎麼回事？”段嘉暄是第一個跑出來的，看見自己的孃親哭坐在地上，她急忙將人扶坐上椅。
王妃的屁股一落椅子猛然又彈了起來。
“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段嘉暄用力扯住了王妃，可王妃一直在抖跳個不停，她抓也抓不牢，只能向段臣國求救，“爹，有什麼話好好說，您一向很疼孃的，難道就不能再多順從一次嗎，娘撒起氣來沒人招架得住，這王府也別想安生了。”
段嘉暄的話引得一群人紛紛點頭認同，段嘉緣說，“孃的功力可不是一般潑婦能比的。”
此話一出，王妃叫得更大聲了，連段嘉緣都一起罵了。
段臣國壓著太陽穴，頭疼得厲害，也不知道自己年輕時是弄瞎了哪隻眼，居然娶了這麼個難纏的女人回來。
段嘉欣和段嘉美出來時看見這樣，猜也猜得到是王爺攔著王妃找嘉艾的麻煩，當下也沉著臉，很是不悅。
“爹，難道我們就比不上那個野種嗎？難道就算是我和嘉美加起來都不比她重要嗎？難道在你心裡，娘也不如那個賤女人嗎？”
這一聲聲的質問將王妃的情緒又撥到了至高點，讓她回想起當天丈夫抱著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回來養——
“我不如死了算了。”
“夠了。”王爺的臉色又青又紫，雙眸通紅，“鬧、鬧，就知道鬧，你這樣子又和那些潑婦有什麼差別，我段臣國上輩子是修了什麼道，這輩子居然遇上這麼個娘子……”
“爹，你就少說兩句吧。”段嘉美眼見場面有些失控，如果再互相指責下去，那麼不等段嘉艾死，他們先內訌了，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初露鋒芒【19】
“娘再不好也是爹要一起攜手共度一生的人，你和娘原本那麼恩愛，就因為嘉艾便破壞了這二十幾年相扶相持，值得嗎？”
段嘉美很懂得拿捏分寸，話語中既有怪罪，卻又以情動人，加之她的表情又是那麼的心痛，三兩下的便讓段臣國消了怒火。
“這些年來，娘如果不是愛你，怎麼會容忍嘉艾的存在，我們有的，她又何曾少過。”當然，有些東西她們有的東西，自然不能讓嘉艾知道。
王妃癱軟在段嘉欣的懷裡，聽著四女兒的話，越發覺得自己心酸，她抽噎著抱緊了嘉欣，一邊低嗚著，“女兒啊，娘沒用，你們被傷成這樣，被毀了容，我這個做孃的都沒辦法替我們討公道，我真是枉為人母啊……”
段嘉美鬆了口氣，很好，成功的將孃的情緒引到哀傷，這樣更能激起爹的愧疚和憐惜。
果然，段臣國是愛著王妃的，見她這樣也不氣了，連那一巴掌都不追究，他過去將人扶起來坐下。
“都是我不好，我不插手了行嗎？可是是你不要傷小艾太重，她畢竟……也是我的女兒。”
說著，段臣國便離開了。
他是要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段嘉美得逞的勾勾了嘴角，臉上的傷痕叫她雙眸陰沉得可怕，爹的許可可是所有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這下子看她段嘉艾還能逃到哪裡去。
砰
後半夜，嘉艾的門被人從外頭狠狠的踢了開來，她驚坐起身，更見王妃身後跟段嘉欣、段嘉美，帶著一群家丁堵在了她的門口。
是來算帳的。
一名家人鑽進屋裡燃了桌上的燭火，屋裡頓時透亮起來。
嘉艾淡然的下了床鋪，“有什麼事？”
她從容的樣子讓王妃閃了閃神，眼裡閃過不確定。
嘉美低聲在她耳畔說，“不知怎麼的，她突然間就不傻了。”
王妃的疑慮並未因此而消失，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異樣，好像是在說……不應該啊。
嘉艾向來熱擅於觀察人，當下更捕捉到了這一點。
難道前世嘉艾的痴傻是王妃動的手腳？
眉頭微緊，段嘉艾是白老鼠嗎？什麼毒藥全都往她身上倒的，難道就不怕玩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