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號殺手,如今“飛羽隨風”的首席教頭古大吉。
楊浩一見了他,省起此人從今往後可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了,腳下不禁有點遁巡,因為他剛剛回京,這事兒還不曾公開,見了老丈人「這態度便不知道該怎麼擺了。要知道他現在雖有五位王妃,可是都沒有岳丈岳母,就隻眼前這位,楊浩實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楊浩正遲疑著,古大吉格頭看了他,連忙興沖沖地迎了上來:“臣古大吉,參見我王。”
楊浩一見他叉手施禮,連忙搶前一步,攙起他道:“啊,原來是古……大人,大人賣L平身。”
“謝大王…0”古大吉直起腰來,看了楊浩一眼,侷促地搓搓手,吞吞吐吐地道:“大王,這個……大王剛剛回京,一路勞頓,臣本不敢此時打擾大王,不過……有一件事……咳,我看這雪該是今年最後一場了……
楊浩不知他忽然談起天氣是什麼意思,只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古大吉嘿嘿笑道:“眼瞅著一轉眼,又過了一年。小女……也就又長了一歲,鄰里家與她同齡的女娃兒,現在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竹韻不急,我這當老子的實在不能不急,這個這個……
他搓了搓手,老臉一紅道:“當日小女生擒拓拔韓蟬的時候,大王曾許諾,可應小女一請。咳咳,如今……如今拓拔韓蜂的墳頭都該長草了,大王你看是不是……
“啊……啊啊……,是是,這個……不知古大人有何所請?”
古大吉精神一振,連忙說道:“懷州都指揮使馬宗強,年輕有為,英俊不凡,而且妻子去年冬上剛剛病逝,家中如今只有兩妾,並未續絃。大吉想,如能把小女韻兒嫁與他,一雙兩好,小女終身有靠,臣這輩子也就再無遺憾了。這個……這個……如果大王肯指婚,呵呵呵……
殿角一側廊柱後,剛剛轉過幾個人來,那是冬兒與子渝和竹韻,在楊浩心中,冬兒始終是他又敬又愛的女人,對她知無不言,從無隱瞞,關於對摺子渝和古竹韻的安排,他已向愛妻合盤托出,冬兒是那種真正溫良賢淑,胸襟廣闊的溫柔女子,楊浩在前殿宴客,她便把這兩位馬上就要成為姐妹的人誅進了後宮一起飲宴敘談,此時剛剛送她們出來,恰恰地聽到了古大吉的這番話。
冬兒聽了,瞟了竹韻一眼,竹韻已然漲紅了臉頰,就聽楊浩吞吞吐吐地道:“啊……,馬宗強,這個……,竹韻……咳咳,竹韻也不知是否喜歡他呢?”
古大吉立即把胸脯拘得震天響:“知女莫若父,這一點大王儘管放心,呵呵呵,小女……,其實也不怕大王笑話,小女其實對馬指揮使一見鍾情,而且這個……啊對了,早已兩情相悅,私訂終身了「唔……大王若是親自指婚,成其好事的話,那不是風風光光,皆大歡喜嗎?”
“胡說八道”
這一下竹韻真急了,她漲紅著臉蛋一躍而出,對老爹嗔道:“爹,你胡說些什麼呀,我只是偶爾見過那馬宗強一面,誰喜歡他了?你不要對大王胡說。”竹韻擔心地瞟了眼楊浩,生怕老爹一番胡言會惹怒了他。
古大吉忽見女兒出現,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大王你看,這丫頭害羞了,呵呵呵,不好意思讓大王知道而已,嗯,她不好意思,那我來說,我是她爹嘛,父母之命,大王你看怎麼樣?”
竹韻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偏偏老爹又來亂點鴛鴦譜,萬一大王覺得難堪,順水推舟允了老爹,那可如何是好?
竹韻急急否認,古大吉惱了,頓足道:“大王看看,我這忤逆不孝的女兒,她娘死的早,我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活大,我容易麼我?”
在自己心上人面前被父親這樣編排,真把個竹韻羞得幾乎要找條地縫鑽進去,見此情形,楊浩咳嗽一聲,搶先說道:“這個……竹韻姑娘在甘州的時候,已經向我提過一個要求,我也已經答應她了,如今可不好反悔了呀。”
竹韻一聽大喜過望,古大吉卻甚是驚訝:“這丫頭……已經提過了?只不知……她向大王提的是什麼事。
楊浩道:“這個嘛……女兒家最在意的,當然是終身大事。”
古大吉大喜:“終身大事?終身大事好,終身大事好哇,啊哈哈哈哈……,呃……只不知臣這丫頭想要嫁的誰家的犬子?
楊浩猛地嗆了一口,粗魯人非要扮斯文的古大吉怪不好意思的,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不知是誰家的公子?”
楊浩道:“這個嘛,古大人先請攜令媛回府吧,稍候,本王會有旨意到,到時候你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