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也好,還是日常起居也罷,統統,都要記錄下來的人。”
狗兒一聽,訝然道:“還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官兒嗎?要整天跟在大叔身邊呀
她按著自己心口的小本個,二舟地傻笑道!“那真是大好了。以後一一我就跟大聯馴欺居郎做,呵呵呵呵,”
竹韻嘆了口氣,喃喃地道:“沒心沒肺的傻丫頭,真是傻的沒治了”
※ 天亮了,雄雞唱曉。
楊浩一身箭袖青衣,在院中剛剛打了兩趟拳,額頭沁出些微汗水,正欲正練兩趟劍法,令狐上善忽然急匆匆地跑進了後院,邊跑邊叫:“太尉,太尉大人,出事了,胡楊館出事了。”
楊浩愣了愣,收劍問道:“胡楊館?的楊館是個什麼所在?”
令狐上善急得直跺腳:“就是安置那三個於閱使者的地方啊,他們出事了。”
楊浩失聲道:“於閱使者?他們出了什麼事?”
令狐上善急得滿頭大汗:“殺了,被人殺了,下官網要登衙署理政務,就聽到這個訊息,一刻不停馬上就來尋找太尉,太尉,這下可糟了,不管怎麼說,他們是於閱國的使節,彼國使節死於沙州,這事”
楊浩的臉色嚴峻起來,截斷他的話道:“我曾任鴻驢少卿一職。自然知道一國大使身死於此意味著什麼,不要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急有行用,咱們去看看。”
楊浩一邊說一邊大步而行,令狐上善提著袍裾,一溜小跑跟在後面,兩人出了府門翻身上馬,在一行侍衛的護衛下急趨胡楊館。
胡楊館是沙州最大的一家客棧,條件也最好,佔地極為寬廣 楊浩趕到時,沙州府衙的衙役公差已然進入了胡揚館,客棧外面又有沙州的守備軍將那裡團團圍住,楊浩急急下馬,與令狐上善進了夫門,那胡楊館掌櫃臉色如土地趕來相迎,引著兩位大人直趨三位於閱使者住處,一邊走一邊喋喋不休的辯白撇清:“大人啊”;小老兒一向本份,經營這客棧從來沒有出過事情,今兒一大清早,起夜的時候聽見一聲慘叫。小老兒匆忙趕來一看,”
楊浩二人也無暇理他,沉著臉只是趕路,到了那處院落,早有幾咋。衙役迎上來道:“太尉大人,別駕大人,這院門本是自內閘著的。小的番強才開啟來,賊人是直接番強進去的”
楊浩點點頭,腳下不停直接進院,一進院門就吃驚地站住了 那個於閱將軍站在門邊,身著小衣,嗔眉怒目。似欲擇人而噬的一頭猛虎,但是他再也動彈不得了,一杆長矛洞穿了他的胸膛,將他牢牢地釘在了牆上。
旁邊的門敞開著,楊浩快步進去,就見那個文士李從林同樣未著外衣,他似乎剛剛聞聲起床,走出內間要察探動靜,便被猝然闖入的兇手一劍刺穿了頸子。
這一劍刺斷了他頸間動脈,鮮血噴濺了一身,屍體軟軟地靠在壁上,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片驚詫與茫然。
楊浩定定地瞧著李從林那雙已了無生氣,卻死不瞑目的眼睛,許久沒有動彈。
“大人,這和尚還有一口氣兒。”裡邊的衙差高聲叫道,楊浩一個機靈,立即彈身掠進了內間,只見那位慧生大師一襲月白色僧袍,斜斜倚在榻上,一手掩住油細流血的胸口,一雙無神的眼睛正向他看來。
楊浩立即掠過去,俯身扶起他來,怒聲問道:“大師,是何人行兇?”
慧生大師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艱難地道:“老衲,能捱到太尉大人趕來,總算我佛”有靈。不知太尉思慮一夜,今”是否”決定出兵,解我於閱萬千,”眾生之難?”
楊浩急道:“大師,到底是行人行兇?”
慧生道:“老衲,三人此來,已懷必死之心,今,已見太尉,死得其所矣。老衲”身為於閩”使節,只想知道”太尉可有定”議麼?”
楊浩重重地一領首,沉聲道:“本太尉心意已決,必援於閱!”
慧生和尚目中露出驚喜之色,他顫巍巍地合起染血的雙手,寶相莊嚴,一派肅穆:“太尉,慈悲為懷,尋聲救苦,不捨於闃眾生,有此弘願,便是菩提心,心懷菩提,即是立地活佛,老衲心願已了,可以去了”
“大師!”
楊浩叫了一聲,卻見慧生唇角含笑,意態安詳,竟已坐化菩提。
楊浩慢慢站了起來,默默地退了兩步,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卻令人肅然起敬的佛門高僧雙手合什,鄭重地施了一禮,又沉默片刻,返身便往外走去。令狐上善驚疑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忙也匆匆向慧生大師行了個合什禮,緊跟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