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心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儘管她一直對楊浩深懷怨尤,可她絕不希望楊浩身故,他們兩人之間那些恩恩怨怨,很難說誰對誰錯「大家各有立場罷了,可不管如何,有那一段故人倩在,柳朵兒還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希望他能活著讓她怨,而不是死了讓她想,可是……他已經?
趙光義嘿然笑道:“哪有那麼快的,這可是用兵打仗,不過嘛……卻也快了,來來來,先來讓朕朕憐愛一番。”
趙光義伸手一探,柳朵兒那輕盈的身子便被他抱到了膝上,香骨珊珊,柔嫩溫潤,圓而挺翹的香臀隔著一層輕軟綾羅卻也不掩那柔軟體性,翹臀入懷,一股香馥馥的熱力透體傳來,趙光義不禁色心大動,立即探手撂緊了她胸前一雙酥膩嬌軟。
柳朵兒心中一陣厭惡,趙光義這人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知情識趣的主兒,床第間全然不曉合歡共樂的訣竅,又或者,因為他的身份,他從不耐煩花費功夫去撫愛得懷中女人情動,他就像上陣殺敵一般直來直往,令人只覺苦楚而不覺其樂。急吼吼地未了,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要,當初還知道聽曲吟詩裝裝樣子,而今他做了皇帝,全無了顧忌,卻是更加的面目可憎了。
這也罷了,尤其是每次歡愛之後,還要被他身邊的那些不男不女的內侍擺佈,做好一切防孕措施,就算他懂得輕憐蜜愛,那也是滋味全無了。對心高氣傲的柳朵兒來說,簡直受他寵幸一次,就是受人羞辱一次,以致弄得她對床第之事全無興趣,甚至厭惡和恐懼。可是……這個男人是四海之主,普天之下莫不予取予求,她一個女兒家,怎能拒絕?
趙光義的大手扯起了她的腰帶,柳朵兒不禁閉上了眼睛,長睫覆下,心中暗想:“早些遂了他的意,他便能早些離開我這兒,就當被鬼壓了吧……
趙光義哪知自己雄才大略一世英主,床第間卻會被個小女人鄙視厭惡,全無吸引力,見她嬌嬌怯怯閉上雙眸,一副任君索嘗的模樣,不禁慾火更熾,將她放倒在錦氈之上,便去輕解羅裳。
合歡結開,薄裳款褪,冰肌玉骨稍露芬芳,趙光義正待俯身下去,門外內侍都知顧若離卻輕喚道:“官家,官家。”趙光義大怒,抬頭斥道:“混帳,未得允許,誰準你過來的?”
領若離期期地道:“官家,非是奴婢大膽,實是……實是宮中有大事,促請官家立刻回宮。”“大事,什麼大事,片刻功夫不容人清閒?”趙光義轉念一想,不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沉聲喝道:“太子又做什麼事了?”
顧若離道:“不是太子生事,禁宮中無甚大事,是中書門下盧大人,同平章事張大人和樞密使曹大人聯名促請官家即刻回宮。”
趙光義先聽不是太子生事,不由松孓口氣,他真是被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折騰怕了,不料隨即就聽說文武首輔聯名請見議事,心中不由又是一緊,這種事還從未發生過,如今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會讓他們幾人聯名請見?
趙光義心中綺念立時不風,他馬上柬緊袍服,拔腿便是,一邊走一邊急匆匆地吩咐道:“快,備轎,不,備馬,立刻回宮。”“他連一句告辭的話都不和我說,他當我是什麼?最低賤的娼妓麼?
柳朵兒慢慢坐起,掩起了衣衫,自嘲地哭笑,兩行清淚控制不住地滾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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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不明所以,心中焦急,可他又知道內宦不得干政,所以他縱然問起,顧若離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軍國大事,所以一離開如雪坊,他立即飛身上馬,連轎也不坐了,便在明暗各路侍衛的護送下急急返回皇宮。
齒十千金一笑”西行不遠再向右一拐,就是汴橋。這石橋寬敞,橋上橋下盡是做生意的百姓,不過就這片刻的功夫,已被如狼似虎的衙差侍衛們清了個乾乾淨淨,那橋頭現在乾淨得就像一根狗啃過的骨頭。
本來正在橋上做生意的百姓都被趕得遠遠的,橋下兩側博彩棚還在,貨物井然,不過那店鋪的掌櫃也全被趕開了,每隔三步,站著一個佩刀的開封府衙役,至於人群中有沒有皇城司的秘諜那就不為人所知了,帝王出巡,自然戒備森嚴。
趙光義一身宋國官紳都喜歡穿的圓領公服,軟腳幞頭,急急策馬西行,那遠遠觀望這般陣仗的百姓縱然看見了他,也不曉得他就是宋國的皇帝。雖說前邊不遠就是皇宮,可是皇帝趙炅豈是他們見得到的?就算是當初的開封府尹趙光義,你跑到開封府告大狀,也未必就由他親自出面審理。
趙光義策馬上橋,馬速便緩了下來,這時忽聽一陣如雷般的喝彩聲,他閃目一看,自橋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