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兵士早已看不下去了。當兵三年,老母豬做招嬋,何況這女人雖然芳容憔悴,卻極是秀麗,偏生兩個混帳主將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還在那兒拌嘴,一名親兵便忍不住插嘴道:“兩位都尉大人,咱們是不是先救人吶?”
這時,那女人似乎神志清醒了些。她朦朦朧朧地張開眼睛,虛弱地道:“這,”這是什麼地方?。
卡波卡和支富寶對視了一眼,蹲下身道:“這裡是葫蘆河,你怎麼落了水的,還有什麼家人麼?。
女人眸波閃爍了一下,弱弱地問道:“葫蘆河?瓜州,東面的葫蘆河?”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女人道:“我,我認得沙州曹家的人,你們”,你們救我
卡波卡哈哈大笑道:“那可對不住了,我們雖然正身在葫蘆河,可我們卻是肅州龍家的人。”
女人微微茫然,半晌才低語道:“肅州龍家?又”又開戰了麼?龍家,,龍翰江大人,與,與家父是老友,尚請,請賜予援手。”
支富寶拐了卡波卡一下,說道:“老卡,以後不要再說是龍家的人了。太尉聽了一定不開心的,咳!姑娘,我們現在,實是夏州楊太尉的人,奉命西征,討伐瓜沙的。”
女人啞然:“楊太尉?”
卡波卡道:“不錯,夏州楊太尉揮軍西進,一路勢如破竹,已然佔了涼、肅,現在正兵進瓜洲。我們龍家軍,現在也歸附太尉了。”
女人眸中一片驚喜,身軀猛然一動,似想要坐起來,可惜實在虛弱。她喘息著,一把抓住卡波卡的手,急促地道:“快!快帶我去見楊太”,尉,我,,我是楊太尉的
女人勉強說到這兒終於力竭,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卡波卡抓了抓頭皮,疑惑地道:“她怎麼誰都認識啊?她說她是楊太尉的什麼?”
支富寶蹲下來。仔細看看那女子憔悴中仍不失俏麗的容顏,摸著下巴沉吟道:“莫非她是楊太尉的相好兒?。
卡波卡恍然大悟道:“老支啊,你總算聰明瞭一回,我琢磨著也是**不離十,八龍女都做了太尉的侍婢。太尉為人,那可是風流的很吶。你看她這俏模樣兒,就算現在不是太尉的相好兒,見了太尉之後,也保不齊就成了他的相好兒。”
一旁的侍衛忍無可忍了,大叫道:“兩位都尉大人,等你們弄清楚了,這女人也就死啦!”
卡波卡大驚道:“既是太尉的相好,可不能死在我的軍中。”
支富寶跳起來道:“不錯不錯。咱們得撇清自己,快快快,拿條氈毯來,趁她還沒斷氣。趕緊給太尉大人送去。”
兩個活寶弄來一條毯子,把那女人往毯中一裹,又試了試她的鼻息。果然還有微弱的呼吸,兩個大漢趕緊把她抬起來,撒開雙腿便向楊浩的中軍奔去。
中軍帳外,楊浩憂心仲仲,踱來踱去,也不知帳中的竹韻現在是生是死。
他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在這裡見到竹韻,看她一身是傷。也不知經歷過多少場慘烈的廝殺,方才趕緊餵了些熱湯下去,看她氣息稍稍平穩了些,但是到底生死如何,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楊浩正在想著,就聽帳中一聲嬌叱:“滾開,再敢碰我,殺了你!”
隨即便是入 杯舌落地的聲音,楊浩緊衝了講去,就必白的軍中老郎中仰面摔了開去,旁邊一個捧著藥匣的小徒弟驚惶失措地站在那兒,楊浩趕緊扶起郎中,掠到榻邊,就見竹韻伏在榻邊,一手撐著床榻,一手抓著楊浩的佩劍,緊咬牙關,怒視著那郎中。
楊浩道:“竹韻,你怎麼樣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郎中險險被一劍開膛破腹。嚇的臉色慘白,這時一見楊浩,便大吐苦水道:“太尉大人,老朽奉命來為這位姑娘診治傷勢,誰想這位姑娘也太兇了些,老朽還沒解開她的衣衫,就險些被她一劍取了性命。常言道,有病不諱醫,老漢這麼大歲數了
那郎中還在喋喋不休,竹韻一見楊浩,頓時萎頓在榻上:“太尉,竹韻”,竹韻此去隴西
楊浩截口道:“有什麼話,等裹了傷再說。”
“不,此事幹系重大
“再如何重大,也得保住了性命再說
竹韻臂上一條刀口肌肉外翻,因為被水浸泡的緣故,已經不再滲血,看著更是怵目驚心,楊浩急忙喚過郎中。吩咐道:“快快為她塗藥包紮。”
竹韻這一動作觸及傷口,又已痛出一身冷汗,額頭沁著細密的汗珠。勉強一笑道:“大人,我,,沒有事,”
那郎中馬上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