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計,椅墊傘西北各方勢力拖入更加糜爛的境地,諸虎相爭,各有損傷,到那時候趙官家就能出師有名,眾望所歸地平定西域,把他的手伸進來,牢牢控制住整個西域了,真是打得好算盤。”摺子渝聽了,暗暗鬆了口氣,瞄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曉得其中的“沒有。”
摺子渝一怔,楊浩道:“官家使這一計借刀殺人,對西北亂局推波助瀾,本來是不錯的,可惜,有兩件事他不知道,所以這就成了一個昏招。“兩件事?”
“不錯,這第一件……”楊浩頓了頓語氣,這才一字字地道:“我與契丹蕭後早有密約,她是不會因此而對西域動兵的。”摺子渝立即警惕起來1“你已附庸於契丹:}”
楊浩啞然失笑道;“怎麼會?只不過,契丹蕭後對西域抱成一團,獨立一隅很是樂見其成罷了”
摺子渝想禹契丹國目前的情形,再聯絡楊浩的話,對其中含意已然洞燭,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工“這位蕭娘娘倒是精明,那另一件事是什麼?
“另一件事就是,党項七氏決不會因為麟州兩州的動搖而棄我而去,就算契丹也要插上一腳,他們也不會與我交惡,何況契丹絕不會出兵呢?”
摺子渝蹙眉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們?党項七氏對夏州陽奉陰違、時戰時降,對我麟府兩州,也是時而侵擾、時而結盟,首鼠兩端,全無信義,不可輕信的。”
楊浩微笑道,“在諸強藩之間掙扎求存,若是全無手段,早就被人吞併了,時而動武,時而求和,他們也是為時勢所迫,我與他們卻不只是結盟那麼簡單,他們向白石大神宣過誓,要效忠於本官的,又豈肯輕易背誓,令舉族失心?”
摺子渝動容道,“向党項人的至高神白石盟誓效忠於你?你……你倒底是什麼人?”
楊浩緩緩地道,“三十多年前,定難軍節度使李彝卒,其弟李彝殷篡位,唐末帝李從珂承認了他的身份,其兄李彝之子,真正的夏州少主李光岑落難於吐蕃草原,我……就是李光岑之子。”
摺子渝目瞪口呆,半晌才用怪異地眼神看著他,驚詫地道,“李光岑還活著?你……絡是李光岑之子?你也是鮮卑拓拔氏後裔?”
摺子渝是鮮卑折蘭王的後裔,楊浩居然是鮮卑皇族拓拔氏的後裔,摺子渝無論如何沒有想到他竟有這樣大的來頭,楊浩笑道,“非也,我是漢人,李光岑是我的義父,也就是我如今蘆州軍中的木岑木副使。摺子渝長長地吸了口氣,凝重地問道:“你能否說的更詳細一些。
楊浩把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摺子渝這才明白,不禁又驚又喜,楊浩又道;“亮明這個身份,西域諸部族肯來投奔的人必然更多,而且,即便我的勢力更形壯大,又得到折兄和楊兄的幫助,要與號稱西北第一強藩的李氏為敵,勝負仍在兩可之間,然而我有了這個身份,就足以利用李氏內部諸頭人貴族對李光睿的不滿,瓦解他的勢力,只要說服他們,如此內外呼應,審時而動,拓投氏諸部族酋必會棄李光睿而就我楊浩。”
摺子渝對這些資訊消化了半晌,才釗靜下來,出言反駁道,“你既有這個身份,更不需要這個什麼‘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來錦上添花於。如今你該適時蜇伏,積蓄實力,緩亮身份,憑你現在的威望和地位已足以招納許多不得志的欲以戰功搏一出身的西域草莽望風來投,何必急著更上層樓?”
楊浩瀹然道;“因為……我義父的身子,也不知還能拖多久。現在不亮明身份,得到拓拔氏族茵們的確認,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
兩個人在帥堂中又談了許久,門外忽有一個侍衛高聲叫道,“小的見過木恩大人、木魑,大人。”
楊浩一拍額頭道,“我倒忘了他們,剛剛募徵的新兵,正要著他們拉出去進行操練的,我出去見見他們。”
柝子渝微微頷首,楊浩起身走了出去。摺子渝在帥堂中枯坐晌,回想楊浩這秘密身份,以及党項七氏對他的服從,尤自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如此看來,只要楊浩經營得當,那麼取李光睿而代之的計劃必能成功,趙官家意欲讓他成為眾矢之的計劃恐怕反而成全了他不成,我得儘快回去一趟,把這個訊息說與大哥知道,他曉得其中利害,楊浩取李光睿而代之,怕是已成定局,他做西北第一藩已是應有之義,也不差一個名頭了,大哥可不能因小失大,失去這個強盟。再說……,冬兒、焰焰她們今明兩天也就到了,我再在這裡住下去著實尷尬r”
摺子渝想著,愈發坐不下去,走到帥堂外張望一番,只見楊浩和木恩木磁,站在一座假山前面有說有笑,不像在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