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了去,而他只能一籌莫展,他不敢再看女英,看到了她,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恥辱,他只想逃起……
李燭胸腔起伏,喘息良久,忽然拔身而起,踉蹌地向屋後走去。
“站住!”
小周後斷喝一聲,聲音中滿是悲愴。
這個人是她的男人,自她十五歲起,就陪伴至今的唯一的男人,在她心中,他滿腹錦繡,才華驚人,是天下間最優秀的男人,可是自倉惶辭廟,北遷汴梁以來,他越來越叫她失望了。世上沒有不敗的英椎,遇到了更強大的敵人,他不是不可以亡國,不是必須得做天下間最強的男人才叫男人,可是就聳敗,也該活得有氣節,活得像個堂堂正正的人,他的怯懦、自私和、心胸的狹隘,都是以前她不可能看到的東西,而現在卻在她的面前一覽無餘。
李煜站住子,頭也不回。
小周後回頭看了一眼,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道:“跟我來!”
李煜大怒,他敏感的才子心早已千瘡百孔,再受不得任何刺激了,女英什麼時候用這樣強硬的語氣跟他說過話?莫非攀上了那個人,做了他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就這般威風?
李煜把手重重地一甩,大吼道:“這裡還是我的家,我想去哪就去哪,為什麼要跟你走?”
小周後一呆,淚水迅盈滿了眼眶,她泣聲說道:……你整日宿醉不醒,除了自怨自艾,為這個家又做過什麼了?不是你當初只圖快樂,不知求治,致於國破家亡,被人構若囚徒麼?你只知怨天尤人,可曾挺起腰桿兒為了這個家做過半點事情?”
小周後一怒,李煜的氣焰登時又消了,他憤然轉身,拔腿便走,小周後急步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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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甚麼?”
李煜驚駭地瞪大眼睛,背後全是冷汗,砰意都嚇醒了:“洛選出京?過……這些時日,你常去千金一笑樓走動,不是去與官家,會,而是與人計議此事?”
小周後杏眼圓睜,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甚麼?你……你以為我去那千金一笑樓,是與人芶合,行那淫丄浪無行之苯?”
李煜自知失言,唯唯不語。小周後瞪視他良久,冷笑道:“你好,你好,原來你把我周女英想的如此齷眨不堪。我道你怎麼愁眉不展,每日都是宿醉不醒,原來你以為……,嘿!你既以為我是去與官家幽會,怎生不拿出你一家之主、堂堂丈夫的盛風來把姦夫淫丄婦捉個正著?你的本事就只有借酒澆想、在這斗室之間逞成風麼?”
李煜被她說的滿面羞慚,哀求道:“你……你不要說了,你不知我這些時日受盡多少煎熬……”
小周後見他憔悴的棋樣,鬢邊已露出絲絲白,心中不由一軟,當即閉口不言。李煜卻又驚又喜地握住她的雙手,感動地道:“女英,你處心積慮,想著逃離汴梁,看來你與官家真的沒有……|非|凡|電|子|書|論|壇|手|打|沒有什麼,是我錯怪了你。”
小周後幽幽地道:“你固然是喜極了我的,我知道。可是在你眼中,我與你珍愛的一副古畫、一件珍本、一具古琴,一株奇芭又有什麼區別呢?你幾時想過我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我的想法,你幾時瞭解過我的心。“說著,小周後忍不住流下淚來。
李煜面紅耳赤地道:“女英,為夫錯了,都是為夫的錯。那一人……你入宮朝甑娘娘,真的不當被官家辱了你清白嗎?”
小周後大怒,甩開他的手喝道:……你在乎的,就只有這個麼?我的生死安危,你可曾放在心上過?你知道了這件事又能如何?如果我真的為趙光義所辱,你是要為你的娘子去討還公道,還是一紙休書休了我?”
李煜訥訥地道:……我……我當然是把你放在心上的,要是不在乎你,我……我又怎會追問此事?”
小周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我說過了,那一日皇子德隸不知何故,如器狂一般去尋他,宮中內侍都”攔不住,趙光義無奈,只好放我離開,接了!子進去,我才逃脫大難。”
李煜大喜,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女英,我真的錯怪你了。”
小周後黯然道:“可是逃得了一時,選不了一世,我躲得了今月,下個月又該怎麼辦?亡國之婦,賤若敝展。如果趙光義要對妾身用強,妾身一弱質女流,又如何抗拒得了?這才想辦法逃走。一
一說逃走,李煜又緊張起來:……當今天下,盡在宋室手中,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大理?契丹?亦或海外之高麗、東瀛?我們走得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