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自己漫說抵抗,光是把那散落城中各處的六千兵馬都召喚回來,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當下無暇多想,只得暗歎一聲晦氣,撥馬便向城外逃。
李繼筠自始至終也沒懷疑那是銀州軍的疑兵之計,他知道銀州空虛到了什麼程度,闖進城來所遭遇的微弱抵抗也驗證了這一點,如果銀州還有一支生力軍,哪有可能白痴到埋伏在城外,等著他破城,殺得滿城百姓落荒而逃,再衝進城來決戰的道理?
尤其是李繼筠一路逃出銀州城後,還欲儘量收攏舊部,可是停了沒有多久,城中就擁出了大隊人馬,看那架勢竟是鍥而不捨,李繼筠對自己的判斷更加確信無疑了:如果這不是大隊契丹兵馬的前哨,後邊還有源源不斷的兵馬,他們豈能得了銀州城後不趕快控制全城,卻在夜色之中窮追敵寇?
李繼筠終於死了心,率領幾百名帶在身邊的殘部望風而逝……
他卻不知,丁承宗已得知侄女雪兒和小周後所乘的車子被亂民裹挾著不知衝到何方去了,所以稍稍控制了銀州情勢,馬上就令人四處尋找,那一路騎兵走出城尋找小周後和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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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張崇巍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現在他已確定留守無定河邊大營的楊浩兵馬遠遠過了他的預計,耳方又是守的一方,這些天對防禦工事不斷加固、完善,防禦戰打得風雨不透,陣地上丟下了許多屍體,可走到了天亮時分,他的營寨還沒有紮下來,士兵們人困馬乏,煮些粥食,前方都得排下重兵以防楊浩營中動反衝鋒。
他無法想像面對一連串的失敗,他將迎來的是李光睿怎麼樣的怒火,就在這時,一路輕騎尋到了他的駐地,來人是拓拔宛然,拓拔系的一員將領,兩人一向沒有多少交集,不過還算相熟。
拓拔宛然率了一個百人小隊急匆匆馳進張崇巍匆忙建立的簡陋營地,立即去見張崇巍,張崇巍忐忑不安地把他接進才搭設了一半的營帳,匆匆摒退左右,試探問道:“宛然大人怎麼來了?可是帶有大帥的軍令?摩雲嶺那裡,可已救下了軍糧?”
拓拔宛然不答,他看了看張崇巍營中的狼狽,不禁眉頭一蹙,責問道:“整整一夜的工夫,張大人都沒有打下敵軍的營盤,而且丟盔卸甲,如此狼狽?”
拓拔宛然的官職比張崇巍小的多,雖說拓拔宛然是李光睿身邊聽用的人,可是起碼的上下尊卑還是該守的,張崇巍聽了便暗生火氣,可是又不能得罪拓拔宛然,只得解釋道:“宛然大人有所不知,楊浩留守此地的失力並不只五六千人,依我估計,其兵員總數應該不在我部之下,這麼多的人馬,又取守勢,我部想攻下他的營盤,實非易事。”
拓拔宛然冷笑一聲道:“張大人,吃了敗仗便誇大敵人的兵力麼?楊浩哪還來得那麼革兵馬?有這麼多兵馬,他也不會敗的這麼狼狽了。”
“你……”
“行了,你不必多說了,這些話,你留著和大帥解釋吧,我這次來,是傳大帥軍令的。”
張崇巍連忙肅立起身,沉聲道:“請吩咐。”
拓拔宛然道:“大帥吩咐,命你部消滅楊浩留守軍隊之後,立即渡河,至馱恥嶺與衙內兩面夾攻,消滅楊崇訓部,然後合兵一處攻打銀州。”
張崇巍聽了吃驚地道:“再打銀州?楊浩既然沒有被羽們吃掉,按照計劃,咱們不是該退向石州方向,爭取重奪夏州的麼,怎麼……?”
“你當大帥也像你那麼廢物?”
拓拔宛然把眼一瞪,曬然道:“折御勳想襲我摩雲嶺,斷我糧草,嘿!可他的奸計被大帥識破的早,折御勳正仰攻摩雲嶺的時候,大帥就已把他團團圍住,如今雖逃了一個楊浩,折御勳卻是插翅難飛了。楊浩雖逃出生天,可是損兵折將,還能一戰麼?既然如此,咱們何必倉惶退卻,仍然可以執行第一計劃,盡殲三藩,奪取銀州,才挾不敗之姿重返夏州,那樣不是更好麼?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說那麼多,本以為你已盡殲敵營守軍,想不到一夜功夫,竟是寸步未進。”
張崇巍聽了又驚又喜,忙道:“既然如此,還請大帥分兵相助,實不瞞宛然大人,這敵營守軍的兵力,確實出我們的想象。
拓拔宛然瞪眼道:“分兵?你道折御勳拼死反抗,就那麼容易對付麼?大帥還在摩雲嶺下,正對其殘部繼續進攻,要全部消滅他們,還需要時間。消滅了折御勳,不需要休整麼?摩雲嶺已經遇了一次險,不需要留駐重兵把守麼?張大人,楊浩可是從你手裡溜走的,你若不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