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麼氣啊?”
“喵嗚!”小貔大人攤爪,表示它怎麼知道。
“身為同性,你不是應該更瞭解你們男人在想些什麼麼?”江暖心頓時鄙夷地望著小貔大人。
“喵喵!”小貔大人淚流滿面,妹紙,俺只是一隻貓,哪會知道你家男人在想些什麼?
一人一喵正糾結間,馬車門被開啟了,獨孤澈隨即進來,冰眸掠過,他淡淡看了眼正直勾勾盯著他看的江暖心,依然抿著唇不發一言,直接坐到江暖心身邊。
馬車裡的氣氛霎時沉寂下來。
江暖心有些緊張地看著獨孤澈,“喂,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你覺得呢?”獨孤澈環抱雙臂,斜眼睇她。
“我不知道!”江暖心老實說道。
“沒有!”獨孤澈看著眼前這張難掩蒼白的絕美小臉,立體深刻的俊顏上依舊面無表情,但那對墨玉似的黑瞳裡卻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半晌,他方才淡聲道,說罷,他便摟過江暖心,星辰般耀眼的眸子定在她面上,嗓音倏忽變得柔軟,“我們要連夜趕路,今晚就在馬車裡將就一下。”
“嗯!”江暖心乖順地偎依進獨孤澈懷中,雖然心裡還有著疑惑,但江暖心也明白,他會生氣定是與她有關,可是他的脾氣那麼臭,他若是不願意說,她也只好等著了。
其實說是將就,但這輛外表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馬車內部卻不是一般的舒適,空間也很大,地上鋪著羊毛絨毯,小几固定在一側車壁上,其上擺放著食盒與底部嵌著磁石的杯盞,靠後壁的地方擺著一張軟榻,軟榻很大,江暖心躺在上面可以伸直了腿。
可是對於身材高大的獨孤澈來說,卻還是小了點。
小貔大人眼見這兩人自顧摟抱著睡在了一起,金瞳閃耀,“喵嗚”一聲,也想跳上去,但它剛跳上邊緣,獨孤澈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一巴掌拍了過去。
“喵!”小貔大人慘叫一聲,圓滾滾的貓身頓時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啪嘰”一聲,就像是烙餅一樣貼在了前車壁上。
當小貔大人緩緩滑落,它窩在牆角的毯子上,咬著爪子仰首望著窗外的月光,那叫一個淚流滿面。尼瑪,老天為毛這麼不公平,為毛那隻面癱就可以對江暖心親親抱抱,它只不過想跟她睡個覺都不行!
馬車已經開始往前賓士,淡淡月光透過車窗灑入車廂,此時的軟榻上,江暖心枕著獨孤澈胳膊,將臉埋在他強壯的胸前,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松木香味,她的心莫名變得安定下來。
然而一直閉著眼睛的江暖心卻沒有發覺,這一夜,獨孤澈幾乎是徹夜未眠,他一直在看著她,眼眸深深,比之天幕上那顆最亮的星辰都要耀眼,彷彿怎麼也看不夠她。
……
一夜無話,天快亮時,江暖心忽然被馬車外的聲響驚醒,她睜開眼,便見身邊的人已然不在,有淡淡的晨曦映照著車廂內,小貔大人正扒拉著窗戶往外偷看著什麼。
“龍小貔,你在看啥?”江暖心也湊過去一起往外看。
“喵嗚!”小貔大人金瞳裡閃過憂慮。
“前面有人盤查?”江暖心不由蹙眉,她正想下車去找獨孤澈,馬車門就被推開,一身墨色衣袍的高大男子攜著清晨染了花香的微風出現在眼前。
“醒了?”獨孤澈走到江暖心身邊坐下,攬她在懷,輕輕揉了揉她睡得有些蓬亂的墨髮,冰眸裡漾起了溫柔神采。
“擎蒼,是東齊派來的人?”江暖心擔心外面的形勢,於是嗯了一聲後凝眉問道。
“嗯!”獨孤澈點頭,眸光一閃,“暖暖,這回你的易容術可以派上用場了。”
一炷香後,馬車重新上路。
雁城關口前,數百名鐵甲森然的兵士們神情冷酷,一個個都宛如殺神一般矗立在道路兩旁,已經有很多過路的馬車被攔截,有兵士正在對一輛輛馬車進行著盤查,稍微有點嫌疑的車輛都被趕到了路旁。
這些過路的旅人都下了馬車,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引得東齊皇室如此大動干戈,據說從昨天半夜開始,不管是大道還是小路,都被設崗,嚴密盤查起過路行人。
被攔截下來的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那些兵士們凶神惡煞的模樣令他們恐懼,但也正因為所有的人都下了馬車,所以眾人也發現了規律,這被攔下的人中,似乎都是一男一女同行,但偶爾有帶著貓同行的車輛卻也被攔了下來。
眾人不由猜測,難道昨夜有什麼人犯了事,所以被全國通緝了?可是這又關貓什麼事?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