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咬牙切齒,眼神惡毒兇狠瞪著那張輪廓立體深刻的俊臉,她真是巴不得獨孤澈那廝說話立馬閃了舌頭。
“不……不可……”然而麗妃一聽這話,卻是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面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她當然知道皇帝已經給獨孤澈與江暖心下旨賜了婚,可是……
周圍那些圍觀的后妃們,其中也不乏得寵以及看麗妃非常不順眼的,她們是恨不得給麗妃多添些堵,此刻只見她們故意又用帕子掩著嘴巴一陣議論紛紛。
“還真當自己是皇后了啊,竟然命令親王正妃向她下跪,呸!”
“就是啊,這要是捅到皇上那裡,肯定要治她的罪的!”
“說不定還要被關進宗人府呢……”
陡然間,麗妃只覺腦袋裡“轟隆”一聲巨響,腳步都虛浮了起來,忍不住往後倒退了幾步,下意識轉眸去看身旁的陳女官。
那陳女官顯然也是非常震驚,但相比於早將自己當做皇后,於後宮那些位分品級從不放在眼裡的麗妃,那女官自然更加清楚獨孤澈所言句句屬實,她不由有些驚慌地輕輕點了點頭,麗妃見狀,猛地咬緊了嘴唇,臉色又更加難看了幾分。
“還有——”獨孤澈忽然又望著被他方才那句“本王正妃”震到的獨孤睿,飛揚劍眉傲慢一挑,“三皇兄,這‘心兒’也是你能叫的嗎?!”
他身高本就比獨孤睿還要高上半個頭,肩膀與胸膛也更加寬闊,這一對峙,立馬就在氣勢上將獨孤睿壓了下去。
彼時,只見獨孤澈忽然眯了冰眸,眼底乍然射出刺骨的冰錐,嗓音又更加冷了三分,“請三皇兄記住了,暖暖是本王正妃!從今天起,本王不准你再來煩擾她,否則,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獨孤澈這一番話說的十分霸氣,亦是挑釁意味十足,完全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人,要和敵人宣戰的姿態。
此刻,不但是江暖心震驚到眼皮抽筋,就是那些后妃宮女們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個個都心神盪漾起來,直在心裡暗道這燕王殿下果真名不虛傳,不僅相貌俊美絕世,還是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啊,如果有人能這麼保護她們,那此生真的死而無憾了。
“獨孤澈你——”獨孤睿沒想到獨孤澈會這麼不給他面子,頓時憤怒地咬緊了牙關,雙拳在身側緊緊握起,額角青筋根根暴起,眼看就要忍耐不住向獨孤澈出手。
麗妃見狀,心頭忍不住猛地一跳。
不怪她看到獨孤睿要動手會如此驚懼,只因當今皇帝平時最忌諱的就是兄弟相殘,當年他能登上皇位就是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為了爭那個皇位,原本十多個兄弟到最後只剩下他一人。
其實原先皇帝也立過太子,只是十年前太子莫名墜馬身亡後,皇帝一番徹查,卻查出是四皇子故意謀害,雷霆震怒之下皇帝下旨斬殺了四皇子,許是皇帝真的寒了心,以至於後來這將近十年間,南越朝就一直未立太子。
幾年前二皇子與六皇子因為爭一個女人鬥毆,皇帝亦是大怒,竟將這二人都罰去了偏遠之地,雖然最近都被召了回來,但顯然已不復往常一般受寵愛。
聽說皇帝最近有意立儲,在這種關鍵時期,如果獨孤睿對獨孤澈動手,還是因為覬覦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的簪花魁首,那麼他的前途豈不是就此完了?
麗妃念及此處,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呵斥了一聲,“睿兒!不可!”
獨孤睿聞言亦是渾身猛地一震,血紅雙目在看到獨孤澈含了嘲諷與挑釁的冰冷雙眸後,他突然就驚出了一身冷汗,顯然也想到了關鍵之處。
“睿兒,我們走!”麗妃忽然垂了眼皮,只見她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強行壓制住心底的怒火,冷喝了一聲,轉身就走。
今日麗妃不但在江暖心那裡半點好處沒討著,還被身為她晚輩的獨孤澈狠狠羞辱了一頓,可謂是一敗塗地。臨走前,麗妃還不忘用那對佈滿了陰狠惡毒的眼睛死死盯了江暖心一眼,目中警告意味極濃。
“江暖心,你最好別落在本宮手裡,否則,本宮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暖心對這對奇葩母子十分無語,明明就是他們找茬在先,怎麼搞得好像他們才是受害者一般?她不由就想再氣氣這個與那位娉婷郡主一樣蠻橫無理的麗妃娘娘。
雖然穴道被點,江暖心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但是表情還是可以做的,只見她黑漆漆的眼珠子忽然一轉,就在麗妃快要轉過頭去的那一瞬間,江暖心忽然做了個鬼臉。
她這張臉本就有些醜,右臉又佈滿了紫紅胎記,這一做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