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我在親吻過他的唇過後,又眷戀般觸了觸他的眼。
……
前陣子也出現過類似的事,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做出格外情緒化的事。
那天是我在外執行任務,之後便脫離了人群,偷偷逃離了基地。
我心裡是知道我是沒有這個打算的,可某一瞬間腦子裡彷彿突然被插入一段情緒,無頭無尾,極端突兀的,卻又讓我覺得這就是自然形成的情緒:我想要離開。
我甚至知道,當我站在距離基地八百米遠的街道上的時候,已經有數架□□瞄準了我的頭,既不覺得害怕,也不忌憚接下來可能會有的血腥衝突乃至殺戮。同時也隱隱感知到事情在往一個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但是這樣的念頭太輕,改變不了我此時此刻想要做的事。
□□之所以沒有發生,是因為在十字路口的時候,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斐易打來的。
他不問我為什麼離開,僅是問:“蘇淮,你想去哪?”
我想了想,看著眼前的十字路口,思緒都是亂的,便答:“我不知道。”
他說:“那你往左轉吧,來我這裡。”
……
後來回想起這段記憶,所有的一切彷彿都隔著一層紗,莫名其妙的。就好比有一天你看著眼前的書,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不識字了,看得到字,努力卻分辨可就是不明白它的意思。後來突然又好了,回憶起那種感覺,模模糊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個迷糊。唯一記得的是斐易的聲音,穿透了那層紗,喚醒了我。
而我後來也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告訴過他,以為或許是“她”的情緒,可“她”分明偏執危險多了,故而一時沒有判定的結果。
我的身體總體而言還是在緩慢惡化中的,現在的治療頂多算是治好了我眾多併發症中的一個,我的大腦肯定出現了問題。
而這一回,我犯的“迷糊”僅僅那麼幾秒,便緩過神來。
目光下滑凝著他線條優美的脖頸與鎖骨,原本就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