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父母,若夢又是一陣心酸,只是眼前這個女人慈眉善目,反而讓她少了防備,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道:“我家住在幸福街208號。”
“幸福街?”女人疑惑的看向一旁的丈夫,丈夫搖搖頭,表示並沒聽過。
“孩子那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女人繼續問道。
是啊,我是怎麼來到這的?若夢心裡也泛著糊塗,無奈五歲的她在表達上並不是很清楚,“有閃電,下雨了,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定是她父母把她仍在這裡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
“才不是!”若夢雖然心裡害怕,可是聽到男人說父母的壞話,依然露出孩童般的嗔怒,瞪著男人。
女人見狀不禁笑出了聲:“好個有脾氣的丫頭。”
“天下孩子沒有不愛父母的,我想她的父母如果不是生活不下去,斷不會把孩子扔在這荒郊野林。”女人看著若夢,小聲在男人耳邊嘀咕。
“吃吧。”女人笑著遞過一張燒餅。
若夢的臉上閃出一絲渴望但又帶著懼怕。
女人像是看出了若夢的不安,她蹲下略帶肥胖的身子,撫摸著若夢的頭髮:“吃吧孩子,我不是壞人。”
也許是女人的笑容讓若夢終於放下了最後的防備,她接過女人手裡的燒餅狼吞虎嚥起來。
“咳。。。。。。咳。。。。。。”吃的太猛,若夢噎的連打咳嗽。
“快拿水來。”女人衝丈夫一招手,男人言聽計從的從包袱裡拿出了水壺。
女人像是很喜歡若夢,趁著若夢吃喝的時間,竟然坐在一旁替若夢收拾起來,一絲清涼劃過若夢的臉龐,耳邊是女人的輕柔軟語:“女孩子,要懂的收拾自己,不然會沒有人疼的。”
觸景生情,若夢彷彿看到了媽媽的笑臉,她顫顫的伸出小手,撫摸著女人的臉頰,喊道:“媽媽。”
淚水順著若夢的臉頰滑落,她太想家人了,她害怕。
“別哭,有紅姑在。”女人母性氾濫,順勢將若夢摟入懷中。
這是若夢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她竟然有些貪戀女人的懷抱。
“長的還算標緻。”男人盯著若夢被擦拭乾淨的臉說道。
叫紅姑的女人彷彿跟若夢一見如故,竟然忘記了回孃家接孩子的事。
男人看看天,拍拍女人的肩膀:“娘子,我們該趕路了。”
女人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天色,已經快到正午,她看看若夢無邪的雙眼,終是心有不忍,趕緊從包袱裡拿出剩下的燒餅塞進若夢的懷裡,道:“紅姑要走了,這個都給你。”
若夢看看手中的燒餅,心裡清楚,這個叫做紅姑的女人就要離開自己了。
“你都給了她我們吃什麼。”男人在女人耳邊嘀咕起來。
“兩個大人還能餓死。”女人一瞪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走了,你自己保重啊。”
最後的分別,女人雖然帶著不捨,可是終究抵不住男人的揪扯,緩緩的朝破廟外走去。
“不要丟下我!”若夢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立馬丟開手裡的燒餅,衝過去抱住了女人的大腿。
“紅姑姐姐,不要丟下我好不好?”若夢的聲音帶著懇求,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眼前這個人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你這個女娃,是要賴上我們了。”男人沒好氣的推開若夢,護在了女人身前。
若夢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她。
她怔怔的看著女人,可是女人的眼裡也劃過一絲猶豫。
她似乎明白,她的懇求沒有用。
若夢想哭,可是媽媽的話縈繞在心頭:孩子,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堅強。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輕輕退步,弱小的身體裡彷彿透著少有的倔強和成熟,她撿起地上的燒餅,仔細的包好,走到女人身邊。
“你的東西。”若夢的眼裡帶著堅定。
紅姑和丈夫詫異的相視一望,沒想到若夢會有此一舉。
若夢的眼裡沒有半點留戀,她緩緩轉身,朝屋內無力的走去。
“孩子!”女人終於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雖然這個女孩與自己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身為母親的自己卻實在不忍丟下她。
男人深知女人同情心氾濫,可是想拉住女人的手卻撲了個空。
“孩子,你可願意跟紅姑回家去。”
“我願意。”
☆、這份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