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的皇帝,拓跋宏。
他身上的那一抹落寞孤單的感覺還未散去,只是更多的卻被歲月的穩重和踏實掩蓋,眉眼還似當年那般溫和。
一曲終了,回頭間撞上若夢泛著淚光的眼眸,拓跋宏微微一怔,眼前的人似曾相識,只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拓跋宏眼裡帶著疑惑。
若夢這才回過神來,她擦了擦眼中淚水,福身道:“奴婢是新來的宮人夢兒。”
“夢兒……”拓跋宏輕念著這個名字。
“你為何落淚?”拓跋宏問道。
“奴婢聽了陛下的曲子,忽然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若夢低頭回答。
拓跋宏微笑,自語道:“是嗎?當年她也因為這首曲子想家了呢。”說著,拓跋宏的眼神中又飄出一抹滿足。
若夢心裡一怔,原來當年的事,他也是記憶深刻,想到這裡若夢心裡是稍稍的安慰,在這個世間,總算自己不是孤單的抱著這些記憶存活的那個唯一的人。
突然,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若夢和拓跋宏應聲看去。
只見一個公公行色匆匆的趕來,見到拓跋宏趕緊行禮道:“小石頭給皇上請安。”
“什麼事如此慌張?”拓跋宏眉心微蹙道。
“啟稟皇上,剛才奴才聽別宮的人說,王美人把紫顏姑娘叫到傾心殿去了,你也知道那王美人一直好勝鬥狠,常常對那些姿色甚好的宮女打罵,奴才怕……”
還沒等小石頭說完,拓跋宏已經拂袖而去了,小石頭邊起身邊喊著:“皇上!皇上!”
若夢眉心一動,隨後跟了拓跋弘的腳步,也往傾心殿走去。
傾心殿內一片燈火通明,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只是怔怔的看著跪著的紫顏,誰都不敢求情。
“說!為何你今天唱了那首歌皇上便整個人變的痴迷起來,你究竟是哪裡學來的妖術,敢迷惑皇上!”王蓉兒手裡拿著皮鞭,喝斥道。
紫顏已經嚇的不敢抬頭,眼裡滿是驚恐,她戰戰兢兢的回道:“奴婢並不會什麼妖術。”
“還敢頂嘴!”王蓉兒怒吼道。“在宮外的時候我就看出你們四人狐媚,沒想到如今竟然狐媚到宮裡來了,當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奴婢……奴婢沒有。”紫顏眼下已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心裡卻盼著他能出現。
“好,你不說是吧,我看你說不說,我看你說不說!”王蓉兒怒聲道,隨即手裡沾了鹽水的皮鞭劈頭蓋臉的朝紫顏打來,鞭鞭兇狠,直衝紫顏的臉頰。
紫顏哪裡受得了這份苦,本就嬌弱的身子,如今更是蜷縮成團,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住手!”呵斥聲從天而降。
二人定睛看去,同聲道:“皇上!”
王蓉兒趕緊下跪,手中的皮鞭也滾到一旁,她顫微著聲音問道:“皇上怎麼大半夜過來了。”
“我再不過來,你是不是準備打死她。”拓跋宏厲聲道。
“臣妾不敢。”王蓉兒雖然兇悍,可是她卻不想自己的兇悍被皇上看到,平日裡無非也是閉著門教訓這些下人罷了。
拓跋宏彎下身子,眼裡的柔和突然散去,他托起王蓉兒的下巴,一字一句說道:“她是朕的女人,以後你再敢動她,朕就殺了你!”
王蓉兒一聽說要殺了自己,突然亂了手腳,趕緊叩頭道:“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
“太皇太后駕到!”屋外傳來嘹亮的吆喝。
拓跋宏眼中的戾氣散去,恢復了往昔的溫潤,他站直身子,看著門外。
馮太后妝容淡雅,全身透著淡淡的檀木香,緩緩而來。
看到滿屋子跪著的人,她媚眼帶笑,看著拓跋宏問道:“宏兒這是怎麼了?竟讓這些奴婢如此害怕。”
“回稟太皇太后,王美人私自在宮內用刑,剛好被宏兒撞上。”拓跋宏言語裡帶著恭敬說道。
馮太后看看此時正嚇的瑟瑟發抖的王蓉兒,又看看一旁可憐兮兮的紫顏,頓時心裡瞭然,道:“宏兒恐怕深夜造訪是為了這個女人吧。”
拓跋宏淡淡笑道:“太皇太后英明。”
“這丫頭的確生的惹人憐愛,可是宏兒也不要讓其他的嬪妃們心裡覺得怨妒才好。”馮太后眯著眼睛緩緩說道。
“太皇太后,宏兒有一事相求,還望太皇太后成全。”拓跋宏目光堅定的看向了馮太后說道。
馮太后雖然面上未露聲色,可是看到拓跋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