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學過讀心術麼?”不然怎麼總是猜對自己心中所想?傾珂藉著走廊上傳來的燈光悠悠的瞧著他。
楚飄搖莞爾一笑,當真是傾盡風華的迷人:“倒不是在下會什麼讀心術,只是姑娘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表現得太過明顯,有心人一看便知。”
傾珂細細回味了一遍他的話,緩緩開口:“有心人?”
“有心人便是指想要了解姑娘的人。”
他的目光很認真,一字一句道:“姑娘想必非常想脫離目前的生活,天琴皇后這個身份為姑娘帶來不少的麻煩,若是想徹底擺脫這個身份,在下倒是有一個拙見,不知姑娘是否願意傾聽一二?”
見到他的第一眼,傾珂就在思索,是他隱藏得太深,還是他本就如此……
聽他的每一句話都是這樣毫不掩飾,傾珂產生一種錯覺,或許他,本就是如此。是,她是想徹底的擺脫這種生活,無止境的綁架,無止境的威脅與索取讓她很疲憊。她想做自由人,想過自由的生活。
“不知公子為何要幫我?公子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似乎沒有想到傾珂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既是直接的人,傾珂自然也沒有理由拐彎抹角。以他閣耀家族少主的身份,要從她身上抹去天琴皇后這個身份,也不是不可能。傾珂想賭一把,畢竟,錯過了這個村,就再也沒有第二人有這個能力。楚飄搖自然沒有義務幫她,更何況,這件事並不簡單。
怔愣的看著傾珂半響,楚飄搖最終笑著點頭:“姑娘果然是爽快人。在下若是為姑娘做成了此事,還望姑娘能答應在下一件事。”
“什麼事?”
☆、13 花小莫,下不為例
直到很久以後,傾珂回想起來那個夜晚,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淡淡的月色,這樣的景色在格楽是很少見到的。她只記得那個時候,楚飄搖靜靜的站在院中的槐樹下,就好像是一尊靜默了千年的雕塑,紋絲不動,卻又顯得無比柔和,俊美的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就那樣靜靜的站著……
第二日清晨,傾珂依舊一身男裝,跟在楚飄搖身後下了坪山。小淚夢被楚飄搖派了一名高手貼身護著,早就奔下山繼續尋找師傅去了,也不知能不能尋得到,必定當初她師傅也只是說在這場比劍大會能相遇,倒也不能排除錯過的可能。
本想帶著小淚夢在身邊,又被這俊美的男子一語點破:“你若是帶著她,想不被人發現都不可能。”
就像他所說的,只要是有心人,就算她一身男裝又如何,過於熟稔的人,不論是何模樣,總是能在人群中第一眼便看到,想來這就是默契吧。若是將夢兒帶在身邊,無疑又會增加她被發現的機率來。
“今日是最後一日,不知此界誰會是冠軍?”楚飄搖淡淡的開口說道。
傾珂愣了一愣,驚詫的側目看了他一眼:“你不參加?”不是說他已經蟬聯了五年的劍術第一麼?為何今年不參加,莫非是為了自己的事情?
“往些年習劍時總免不了心浮氣躁,劍術稍有長進,便想要與人一較高下,比個輸贏來。直到現在,我才逐漸參透了一個劍道……”楚飄搖的聲音很好聽,溫潤的如一塊美玉,沒有一絲瑕疵。
“記得小的時候第一次學劍,教我劍術的師傅就說過,習劍者切記心浮氣躁,急於求進,若是太激進,反而會事倍功半。從前的時候只是牢牢記著,卻一直不能理解,總以為師傅所說只是讓我不要以已之能去傷了人的性命。後來才明白過來,習劍者大忌,便是爭奪天下第一。”
傾珂不解,有了比較,才能知道自己的缺陷不是麼?
“這是為何?”
“劍術與筆墨之作差不太多,都是一種內心的釋放。文士內心之想化作筆墨作品,而劍士內心之想體現者便是劍術。你想想看,若是文士一味的為了爭奪第一名,他們的作品會如何?”
聽著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傾珂仔細的想了一想才開口回答:“若是有了比較的念頭,作品必然誤入俗流,沒有靈魂,只是一味的想要體現出韻味,卻沒有了魂魄在其中。”就好像一個人,不管外貌如何美豔,若是沒有了靈魂,依舊只是一具空殼。
楚飄搖點了點頭,見傾珂已經領會了他話裡的意思,也不再多做解釋。
邁下坪山腳下的最後一步石階,傾珂遠遠望著校場所在地,那裡早已聚集了無數的圍觀人群。想來今日也將會是最熱鬧的一日。
正要朝校場而去的傾珂猛然瞧見一抹極美的色彩。不能自已的將目光移向那抹色彩的來源,只見一個女子著了一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