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了些,看她這樣子倒像是過得很愉快的模樣。
聽見傾珂的聲音,小淚夢猛然回神,衝傾珂露出一個好看的笑,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撲到她的懷中,不斷撒嬌般的蹭來蹭去,傾珂扯著她的衣服,將她拎好站直:“怎麼回事?”小淚夢那笑很是神秘,對傾珂眨了扎眼:“你猜……”
猜?傾珂扶額,回眸看了子鳶一眼,也沒瞧出個究竟。
正欲開口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碧凝掀起珠簾從內室走了出來,手中還提了一隻青瓷茶壺,臉色有些泛白。
“碧凝,不舒服麼?”傾珂上前幾步扶了她的手臂,碧凝瞧著傾珂,微紅的眼眶就要落下淚來,卻又極力的隱忍著,這失態似乎與傾珂想象的完全不同。
“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傾珂雖是焦急,卻也不敢太過催促,碧凝一向是個心細的女孩子,若是問得急了,怕是會起反作用。
碧凝呆滯了許久,才看著傾珂的眼睛,緩緩說道:“收到一封家書,父親病重不治,已經過世了。”這個時候,碧凝才終於忍不住眼眶裡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灼傷了許多人的眼。聽了這話,子鳶回過頭來,遠遠看著碧凝,隨即又背過身去。
小淚夢也是頓時安靜下來,不再吵鬧,安靜的站在一旁。
傾珂記起來,清晨出門的時候,碧凝是收到過一件包裹,她當時也沒想太多,以為是她家中寄來的什麼特產,從前也會有這樣的情況。只是沒想到……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傾珂摟過碧凝的肩,輕撫著她的後背。
等碧凝情緒穩定一些,傾珂才對她說,與她一道回趟老家去,去給她父親上香,盡點孝道。碧凝沒有說出感激的話,只是她看著傾珂的目光更加堅定。
也沒來得及等待胡娜回來,傾珂簡單安排了一下畫廊的事物,子鳶留在畫廊照看生意,並照顧小淚夢,即使陸府吃了虧,她依舊不放心,上次從陸府死裡逃生,她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卻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很不好,致使傾珂更加不敢讓小淚夢冒險。
子鳶經過很多的思慮,終於點頭應下了她的安排。
若她時時跟在傾珂的身邊,定會讓他人有所察覺,保護她最好的方式,便是不要暴露傾珂的身份,暗中有鬼影時刻跟隨守護,不過去趟碧凝的老家,來去也就三天的時間,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應了子鳶的提議,傾珂與碧凝走得異常低調,只是收拾了兩件衣裳,便匆匆上路,朝著西部一個邊陲小鎮行去。
☆、01 靈若郡主
浮生夢,恍若滄華,歲月靜半夏……
距離傾珂被徐然帶走已經半月,子鳶也在幾日前回到了君滄墨身邊,御花園裡,君滄墨負手而立,子鳶上前幾步,猶豫道:“公子!”
君滄墨聞言並未轉身,只是微擺手:“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小姐她……”子鳶欲言又止,符天痕站在一側,冷目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說。子鳶這才閉口不言,退了下去。君滄墨並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看著滿園春色,不知在想些什麼。
整個御花園都陷入深深的沉寂,過了一會兒,君滄墨淡淡開口:“走,去看看靈若。”符天痕恭敬的點頭,隨著他而去。
整個南宮太過龐大,二人步行前去靈若所居住的滄華宮需得一些時間。符天痕開口提到了傾珂的事情:“皇后娘娘之事該如何處置?”一定是要救的,只是要用何種方式?其實關於靈若要出嫁的訊息,傾珂所聽聞的半真半假。
所謂真,便是指皇帝下旨之事,皇帝的確下過一道聖旨,為靈若擇了一門好夫君,只待迎親隊伍親來,便可將靈若郡主娶回去。所謂假,便是指這靈若的態度……
早在幾年前,君靈若剛滿十四歲便在皇陵前立下誓言,此生守護天琴皇室,誓死不嫁。可如今,天下人都還記得此事,卻又傳說靈若出嫁之事,這倒真真又一次成為了天下人的談資。
“想來徐然必定不敢動她,她近來倒也不會有事,只是……”君滄墨停下步子,符天痕以為他有什麼吩咐,急急上前兩步,只見君滄墨凝重的俊臉上竟然蕩起一陣好看的笑意來。有些不解的等待著君滄墨的解釋。
“只是依她的性子,有的他們頭疼。”符天痕這才意會到君滄墨話裡的意思,冰冷的表情也是微變,心中明白了幾分。
傾珂端的是天琴皇后的身份,以如今兩國表面維持的友好關係來看,就算到了格楽也必然將她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