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蒼溪縣城的城牆之上貼著一張告示,城牆跟前站滿了圍觀的群眾,時不時的交頭接耳交談著,各個面上的表情皆是喜悅難免。傾珂順勢望過去,由於隔得遙遠,除了看見密密麻麻的幾行小字,還有那個蓋在其上的大紅印章,著實看不著些什麼。
二人穿過人群,擠到最前方,傾珂瞄了幾眼,身子一震。
這張告示上的內容,是昭告格楽子民,天琴最尊貴的郡主與本國二王子的婚期定在本月初八,也就是在兩天後舉行。此等舉國同慶的大事,自當公佈於眾。
傾珂扯了扯君滄墨的衣袖,後者牽著她出了擁擠的人群,朝縣城裡行去。
“靈若郡主真的要嫁與徐然麼?”此事說來也與她有一定的關係,即使她不是最終的決定因素,卻也至少是條導火索。她著實不願自己成為這其中的影響力,國家之家的明爭暗鬥,她覺得太累人,不願去深究。只是這靈若郡主,真要如歷史上那些和親的公主一般任人擺佈麼?這不該是一個女人的命運。
總有人說,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可誰又有資格真正的去掌握另一個人的命運,若是她願意成為這其中的犧牲者,那隻能說明,她願意為此犧牲。
君滄墨緊了緊握住她的手:“靈若乃是郡主,從小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自當為國家做出應有的貢獻。而有的人,生在帝王家,享受了帝王的榮耀,自當也要承擔應有的責任。”
每個人活在世上,並不能真正的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若是沒有一分禁錮的約束與責任,這個世界就會亂套。
依著君滄墨的說法,他們要先去見過君靈若,再行啟程迴天琴。當然,此事的難度著實大了些。他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佈滿了眾多眼線的羌格之中實在是件難度頗大的事情。
最終,在傾珂的挑撥之下,二人經過一番喬裝,已然扮成了一對老夫妻,臉上貼著一張假面皮,君滄墨還有著一捋花白的鬍子,相互看著對方臉上的皺紋都是一愣。
君滄墨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看著她額間的幾層皺紋:“我們老了之後一定也是這個模樣。”就算老去又如何,只要身邊那人一直存在,老去就並不可怕。他們這裝扮,是尋了許久才找到的一家店鋪,專做一些喬裝之類的生意。傾珂倒是不加以評判它的存在是否正確,因為它的確造福了他們二人。
而至於它有沒有造福那些做過一些傷天害理之事的罪人,便不得而知了。因她牢牢的記著一句話:存在的,即是合理的。
不論是身著華服,還是粗布麻衣,傾珂只要一回頭,便能看見他就在自己不遠處就會安心。
至於他們這一路所需花費的錢財是哪裡來的,就要問君滄墨了。他就像個智囊一樣,總是能清楚的知道某一個地方有些什麼重要的場所,比如在這小縣城裡,就有一家當鋪……
傾珂瞭然的搶先一步趴在櫃檯的邊緣之上,伸手在袖中鼓搗了半天,終於將一隻精美的玉鐲取了下來,遞給當鋪的夥計:“兄弟,你看看這玉鐲值多少錢。”瞧見她此舉的君滄墨不由眉毛抽了一抽,伸手欲將那玉鐲奪回來,卻被她阻擋下來。
“咱們現在是關鍵時期,就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嘛。”她面上盡是安慰的笑意,實則心中卻是千萬個不捨。
那晶瑩剔透的玉鐲,是還在嶺山郡之時,君滄墨急急離開那夜送給她的禮物。也是唯一一件他親手送她的東西。只是這種時候,三個銅板憋死英雄漢,她也顧不得太多。只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將它贖回來。
本以為這玉能當個好價錢,怎地也能足夠他們一路奢侈回到天琴,卻不料那夥計一臉狐疑的打量了好幾遍,都沒有開口答話。最終只扔下一句“此玉小的著實看不出材質,須得去請示一下老闆,勞煩二位稍候片刻。”說完這話便拿著玉匆匆的進了內室,消失不見。
“為何要當了它。”君滄墨一臉的不悅,俊朗的容顏生起氣來也是迷人,傾珂撇了一眼他,臉上寫著‘你傻啊’這幾個字。
他們是被人追殺耶,身上哪裡還帶著什麼值錢的東西,若不是她喜愛這鐲子,一直戴在手上未曾取下,怕是現在連個能拿來換錢的東西都沒有。
“難道……你身上有更值錢的東西?”她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並無其他的意思。
沒過多久,內室的布簾再次掀起,隔著鏤空的木窗見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傾珂的玉鐲,方才那個夥計跟在他的身後。
“老闆,就是這二位貴客。”夥計朝他介紹著二人,那被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