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一片冰封的雪原呈現眼前。雪原之上盡是扶桑花樹,微風輕拂,漫天的花瓣飄灑而下,落下一場又一場的花雨。
之所以稱之為花城,正是因為這裡的環境所致。
多年以來,傾珂也只是來過花城兩次,每一次都是來去匆匆,她也來不及細細打量,此次更是時間緊迫,以至於一路上目不斜視的飛奔進了花城。
宏偉的王宮之外,傾珂換了身綠色的衣裙,為了禦寒,外面加了一件披風,臉色雖然疲憊,卻也掩飾不住那姣好的容顏,兩人匆匆行至宮門之前,被守衛攔截下來。國主遇刺之後,整個王宮便是加強了戒備,傾珂兩人剛一入他們的視線範圍,立刻就有幾對守衛圍攏了過來。
“來者何人?”為首的一位將軍中氣十足的大聲冷喝,言語之間有些掩飾不住的威嚴。
傾珂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此令牌乃是藍色玉石打造,造型奇特,仔細看去,竟是被刻意雕成了扶桑花的形狀。天下擁有藍色玉石的產地只在桑國,並且產量甚少,這種藍色玉石極其珍貴,即使一些達官貴人也不一定能夠擁有一小塊。
她這一出手便是一個手掌大小的寶玉令牌。
那些尋常守衛或許不認識這塊令牌,但那首領卻是目光一掃,立刻被震撼到。
“姑娘可是姓傾?”在看得那塊令牌之時,那名統領的態度立即變得溫和了許多,言語之間也有了些恭敬之色。再見到傾珂淡淡的點頭,立刻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當下一揮手,退了那些守衛,恭敬的道:“國主已經等待姑娘多時,還請姑娘跟我來。”
並未多說什麼,傾珂兩人立刻跟了上去,那位統領步伐飛快,想來也是知道雙方都不能再消耗無謂的時間。
途中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兩人才知道,這位將軍姓秦,統領著王宮中的羽林軍,一直負責國主近身的安全,不過近來被派往鎮守宮門,為的就是傾珂來到,第一時間將其帶到國主的身邊。當初國主也曾告知過他,分辨傾珂的身份很簡單,只要見到手執藍玉令牌的人,便一定是傾珂。因為這種令牌,只有傾珂一人擁有。
“秦將軍,國主的傷勢如何?”
扶桑當今國主,受到所有子民的擁戴,一直都是大家心中神一般的存在,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情,怕是整個桑國都會陷入一場混亂,這其中也難免會有心機叵測之人趁虛而入。
那秦將軍聽得傾珂的問話,也是甚為恭敬的答道:“御醫說體內毒素能夠暫時壓制,卻需要在半月之內尋到破解之法,否則……”
不用去聽後面的話,傾珂也知道後果不會太妙 。不過尚好,目前沒有性命之憂,半月時間麼?
幾人速度皆是不慢,很快便是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宮殿之外,遙遙望去,宮殿之上巨大的金字牌匾,其上的金色字型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整個宮殿之外守衛重重,還不斷有守衛四處巡邏,這等防衛,怕是連一隻蒼蠅也難以飛進去。
秦將軍與守衛簡單的交談了兩句,便帶著傾珂進入了宮殿。
這座宮殿並不如何華麗,但卻隱隱透著古老的厚重氣勢,傾珂很早就聽說過,桑國來源已久,底蘊深厚,就連這座王宮也是經歷的百年的風吹雨打,依然屹立於此。
繞過寬敞的大殿,秦將軍帶著兩人進入了其後的寢宮之中。一進入寢宮,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微蹙了眉頭,傾珂的目光一掃,便瞧見了寢殿之中立著老者,皆是身著官袍,想必正是留守於此的御醫。視線所過之處,還瞧見了一道人影,傾珂的目光頓時凌厲了起來。
那人坐在側室之中,手中執筆正低頭寫著什麼,隱隱一個背影,傾珂卻覺得有些不同於常人。
秦將軍低聲在傾珂耳旁說道:“那人是看見告示前來一試的。”
聞言,傾珂點了點頭,這才將目光收回,天下之大,不乏一些能人術士,能夠來此的人皆是有著幾分本事,至今她也不清楚國主究竟身中何毒,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內室掩映在厚重的羅紗之後,傾珂邁步走近,有侍女掀起了紗簾,兩人一個眼神交集,面具人便心領神會,留在外室等候,目光似有若無的瞟向那個側室的陌生男子。
走近內室,視線陡然一暗,有淡淡的藥香瀰漫在空氣之中,內室有一名老者正在為床榻之上的人把脈,視線移將過去,傾珂終於是瞧見了那道清瘦的身影。面色蒼白,氣若游絲,雙目緊閉的躺在床榻之上,經受了劇毒的折磨,僅僅兩月時間,便是蒼老了好幾歲的模樣。
看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