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那麼他們到底是誰?
“大膽,居然出此狂言,來人,別跟他們再多嘴多舌,趕緊押到牢裡交差。”捕頭呵斥著。
老者嘆了口氣,轉過身,聲音淒涼:“老五,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珍彩一見他,驚得說不出話來,這不是他的外公嗎?眼看著他們被帶走,她大喊一聲:“外公!”就跑了過去。
胤禟不明所以,也連忙跟了過去。
何老先生一看是珍彩,老淚縱橫,欲言又止,慌忙擺著手:“不是,我不是你外公,你認錯人了!”
“外公,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何平安看著珍彩,也是欲言又止,她慌忙問:“五舅舅,您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官兵被她的一聲大喝,有一瞬間的呆愣,聽到他們的對話,旋即又兇巴巴起來:“你是她外孫?來人,把他也給鎖起來!”
說罷,兩個官差就要動手,胤禟一把將珍彩拉至身後,怒喝道:“你們幾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
眾人一看胤禟,氣勢非凡,而且穿著打扮不比常人。捕頭一下子氣焰下去一半兒,問道:“你是何人?”
“聽你們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們的剛剛衝撞了爺也就算了。李煦那個奴才沒教教你們在京城的規矩嗎?”
這些人一聽,連忙跪下,大氣不敢出。李煦是江蘇巡撫,他居然叫他為奴才,他非富則貴。
珍彩又來到何老先生跟前:“外公,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胤禟問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回稟爺,他們是亂黨,是江蘇太倉州與浙江四明山的暴動的主謀,是十四阿哥親自抓住的假朱三太子及其家人,已經核實他們身份,此次押解進京,三日後斬立決!”
珍彩搖著頭:“不,不可能,他們是我的親人,不是亂黨。那段時間,外公在京城,怎麼可能組織什麼暴動?十四阿哥親自抓到的他們?那怎麼可能?十四阿哥也是認識他們的呀?”她捂住嘴巴,後退了兩步:“十四阿哥,胤禎,胤禎,胤禎……”
她問過他好多次他們的下落,原來如此。胤禟見她情緒激動,臉色更白,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再一看,珍彩寶石藍色的太監服,已然被浸溼。珍彩只覺得腹部越來越疼,她捂著小腹,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沁出來,小臉因為疼痛而糾結起來。她站立不穩,倒了下去。
人生若只如初見(八)
老大夫從內堂走出來,斜著眼瞪了瞪站在一旁滿面焦急的胤禟:“我說這位爺,老夫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切忌大喜大悲,心情激動,你可倒好,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夫人?”胤禟張張口,這可與他無關啊,老大夫又說:“這次是你們運氣好,這一大一小平安無事,要不然,小心一屍兩命!”
胤禟不敢再吊兒郎當,要知道,女人懷孕之後,身體嬌貴,尤其是生產和小產,一屍兩命很常見。他趕緊還禮:“多謝大夫!”
“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她了!”
他坐在珍彩床頭,問道:“珍彩,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珍彩緩緩地掙開眼睛:“我沒事了,謝謝你!我外公他們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已然關照過了牢頭,他們沒事的!”
“謝謝你!”
胤禟笑了笑,珍彩緩了口氣,繼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有辦法。”
胤禟走出來,對老大夫深施一禮:“請問大夫,不知道,她現在能不能移動?”
老大夫瞪大了眼睛,撇了撇嘴:“你要是想讓她小產,就走吧!”
“可是大夫……”胤禟極其的無奈,他在這位老大夫眼裡儼然就是虐待妻子的丈夫,可是又沒法解釋,因為解釋完了更麻煩,他嘆了口氣,得,忍了吧!
老大夫擺了擺手:“等到吃完藥,再過半個時辰,如果她穩定下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胤禟算了算時間,還好來得及。他剛剛真是嚇壞了,所以通知了胤禎,就怕她真有事,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現在,她脫離了危險,如果胤禎來了,而她,一發脾氣,再動胎氣,真的不得了了。他見她這個樣子,說不定不管不顧,將她強留下來。如果事情暴露,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脫得了關係,胤禎和珍彩就是闖下了彌天大禍。在這個節骨眼,更是沒人能夠保得了他們。他走到門外,秦道然已然到了。他吩咐道:“去告訴十四弟,告訴他,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