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最初的憤怒,桃灼和大郎倒也平靜下來,只當沒他這個人,該做什麼還做什麼,隨他叫去,反正也沒幾天他就要去服刑了。
人多力量大,桃灼家的糧食都脫粒了,大郎和桃灼商議了下,這麼多糧食都存家裡也吃不完,還得常晾曬,不然發黴又不好吃,不如留夠明年嚼用,多的送去米鋪,省心省力。
趁著剛收下來沒掉多少份量,大郎帶著人又借了幾輛車,去了縣城。
桃灼在家裡帶孩子,今天是劇情任務的最後期限,眼瞅著這天就要過完了,桃灼心裡說不上是輕鬆多一些還是忐忑多一些。
玉蘭帶著她的大兒子收拾打糧場地未打掃乾淨的糧食,這些都是摻在泥土裡的,人吃不好,可以收起來留待餵雞、鴨。
“娘子!娘子!不好了,總在我們家門外耍賴的那個人上吊了!”玉蘭的大兒子慌慌張張的跑進院子,喘著粗氣對桃灼喊著,一看就跑了很久了。
這幾天方婁天天堵在門外不走,那孩子便管方婁叫“在門外耍賴的人”,讓桃灼感到好笑不已,等等,他說什麼?
“你說誰上吊了?”
“就是那個總是我們門外的那個老頭,說是你爹的那個!”
桃灼腦子轟隆隆,方婁自。殺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馬上要到最後期限了,他找不到什麼好辦法脫罪,又不願意受那份罪,一死了之也是他會做出來的。
有心不去管,可不管怎麼說,那人都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她不幫他在道理上還說得過去,如果連他死在她不遠處她都不去管,不說社會輿論,就是桃灼自己的道德底線也不允許她這樣無情。
問清地點,桃灼讓他看著孩子,自己運起輕功向村外掠去,到了往縣城去的官道旁,果然見一人躺在地上,脖子上繫著個腰帶。
桃灼在旁邊仔細看了眼,果然是方婁,像是被人從樹上救了下來,面朝下趴在地上,看不清是否還有呼吸。
桃灼走上前蹲下,打算將他翻過來試下脈搏看是否還有救,雖然可能性不大,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但還是想試試看。
剛碰到方婁的衣服,就見一蓬粉沫向她兜頭蓋臉的撒了過來,桃灼心裡閃過警兆,想要飛身躲開卻已是來不及了,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一絲懊惱,自己怎麼會輕易相信方婁呢?
什麼人給於大小子送的信呢?為什麼自己到了現場卻一個旁觀者都沒有?這麼明顯的陷阱自己竟然都沒發現,真是太沒有江湖經驗,太笨了,冤死也怨不著人,念頭一過人也陷入昏迷。
這時倒在地上的方婁得意洋洋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和你老子鬥?你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老爺!”方家的大管家趕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林子中出來。
“快點,把人抬到車上,晚了她男人回來就麻煩了。”
“是!還是老爺有辦法!”大管家諂笑的逢迎著方婁。
方婁雖然被拍的很舒服,卻還是謹慎的吩咐他加速前行,拿出一條浸了藥的帕子在桃灼鼻子上蓋了幾秒,將人迷的更沉。
昏昏沉沉中的桃灼感受不到外界的一點動靜,只陷入一個無夢的睡眠中,想掙扎著醒來卻沒一點力氣。
……
方今儀看著面前一臉媚態,卻神智不清的桃灼,心中對方婁湧起一陣殺意。
“解藥!”
……方婁不解其意
“賢侄不用客氣,這兒女婚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桃灼和那田大郎的婚事是不成立的,我願意把她嫁給賢侄你,當然,如果賢侄覺得她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你也沒關係,只當做個妾了。”一臉讓人反感的諂媚相。
方今儀咬了咬牙,額頭青筋直跳:
“我問你解藥,快點拿出來,不要逼我親自動手!”
戰場上累積的兇悍之氣對著方婁撲去,讓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霸氣的方婁嚇得不由自主的將解藥拿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方今儀給桃灼喂下。
身上熱度的消退,桃灼也逐漸恢復了神智,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馬車裡,而外面只有火堆燃起的光亮,四周一片漆黑。
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消失這麼久了,大郎會不會著急?青雲看不到自己會不會哭?醒來的瞬間桃灼率先想到了這些。
“感覺怎麼樣?”
方今儀的聲音驚醒了桃灼,這才驚覺自己身上蓋著件外衫,裡面衣衫凌亂,感受下身體並沒有奇怪的感覺,舒了口氣。
雖然沒有之前的印象,但猜也猜得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