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殺你不可!”
“今日統領要殺鍾彪,請先殺我魏展!”一直不曾作聲的魏展忽然張開雙臂,迎著李均的殺意站在鍾彪身前。他雙眸炯炯,盡是堅毅之色,瞪著李均。
李均略略避開他的目光,道:“魏先生,千事萬事我都依你,你難道就不能依我這一回麼?”
“以私怨,棄公義,非行大事者所為。”魏展慢慢道,“統領自幼孤苦,屢遭磨難,故此才有兼濟天下德行四海之志。如今仇令智昏,逞一時之怒,失嚮往之心,若此時我不能正統領之大錯,止統領之愚行,依了統領,那我還有何面目再見統領?”
“殺這殘暴不仁之輩,怎算得以私怨棄公義?”李均寶劍前挺,但魏展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當劍尖抵住魏展胸口時,李均頓了頓,厲聲道:“先生,請讓開!”
“統領,請先殺我!”魏展雙目死死瞪住李均眼睛,嘴角微微一撇,李均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眾將都知他此刻真的已被怒氣衝昏了頭,但卻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郎!”紀蘇的手搭住了李均小臂,輕輕將李均的手按了下來,“殺那鍾彪,原是他罪有應得,但魏先生有何罪過,你要用劍指住他?”
“你也來與我作對!”李均環首四顧,見眾將臉色都是不愉,竟然無一人現出支援之色,他憤然將劍一摔,開啟紀蘇的手,大步出了門去,留下眾將官在此面面相覷。一場原本應喜氣洋洋的慶功宴,也因這意料之外的爭執而取消了。
將自己鎖在屋中一整日,李均一直沒有出來,連向來風雨不動的訓練之時,他也不曾出現。
紀蘇憂心忡忡,李均多年來與諸將士形成的親密無間的關係,已經在將士們議論紛紛中開始動搖。紀蘇她內心深處,是贊成將鍾彪殺了的,但她也明白,鍾彪立此大功卻被殺,勢必將影響到將士們的忠誠與團結。更何況,當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