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城網上,將護城網帶得向下猛烈一沉,發出刺耳的金屬磨擊之聲。碎了的石塊四處飛濺,一些方才站起來的官兵頭破血流,倒在血泊之中掙扎。他們的鐵盔鍊甲,在這強大的衝擊之下有如不存在。
一個慘叫著計程車兵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血自他手指縫間流了出來,他跌跌撞撞在城上走著,顯然是雙目被飛濺起的碎石砸瞎了。眼見他暴露在自護城網縫隙間滾下的石塊之下,那個新兵忍不住爬起來伸手去拉他,但不等他走出去,老兵貓著腰扯住了他的絆甲皮帶,狠狠將他扯過去按倒在地。
當新兵抬起頭來時,那個慘叫計程車兵已經直直倒在地上,血泊之中,他的手腳仍在抽搐,被砸扁了的頭盔裡,血和腦漿的混和物不斷地滲著。新兵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胃部的翻滾遠遠勝過了小腹的尿意。他拼命地嘔吐,將早晨吃下去的東西盡數吐了出來。
老兵側著耳,似乎在聽著什麼,沒有對新兵說話,也沒有理會新兵那半是憤怒半是感激的目光。慘叫聲,投石機發石的聲音,攻城或守城器械被砸碎的聲音,戰馬嘶鳴的聲音,風捲戰旗的聲音,還有將這殺戮一步步推向高潮的吶喊聲與擊鼓聲,震得人的耳朵什麼也聽不見。
雙方投石機的互擊很快便結束,無論是兵力還是器械上,和平軍都佔了優勢。算起自願隨和平軍來攻柳州的投誠的蘇國官兵,圍住柳州城的足足有十二萬大軍,而城中守兵這幾日不斷潰逃譁變,已經不過區區六萬,這六萬人還不能一起上城,還得有部分拱衛宮殿,有部分巡查街坊,雖然城中囤有大量軍資器棧,但卻無人能用。
“殺呀!”和平軍戰士開始衝鋒,當先者是了群將又長又厚的木板舉在頭頂的羌人勇士。他們力大無窮,城上射下的弓箭大多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