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動,此戰,便要將李均這小兒永遠消滅!”
“奇了,賊軍看似氣勢洶洶,為何在我軍陣前停此不前?”當玄機車依李均之策在距陳國官兵營寨前停住之時,柳光眯起眼,微微一怔。
“不可讓他們在此築寨,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鼾睡?”當看到和平軍將士將那玄機車一字排開,用木柵欄將玄機車連了起來時,柳光當機立斷:“他既不來,去引他們來!”
一隊陳國鐵甲步兵以整齊的方陣向兩軍之前推了過來。玄機車上匣弩與法師的威力,柳光早已瞭解,但鐵甲步兵以重盾厚甲護身,應當可以接近那玄機車吧。
果然,自玄機車上連珠發射的匣弩給鐵甲步兵造成的損失並不大,偶爾有個別士受傷倒地,立刻便有戰士填上他的空白。當鐵甲步兵行到玄機車前約三百步時,本陣之中黃旗展了幾展,一通鼓聲旋即響起,鐵甲步兵陣形忽地一變,原本密不透風的方陣之間露出一列一列的空隙,每列空隙中很快便有鐵甲騎兵突了出來,以無堅不摧的氣勢衝了上去。
“好陣法!”李均冷冷一笑,似贊似嘲,對方不愧為正規軍,但和平軍也不是弱者。他回頭道:“攻擊!”
迎著鐵甲騎兵而出的,不是玄機車上的弩或車中法師施放的法術,而是藏於車後的投石機拋射出的巨石。巨石如流星雨般紛紛劃破長空,夾在雪花之中砸入鐵甲騎兵陣裡,那能抗住匣弩攻擊的鐵甲,卻無法在斗大的岩石前保護裡面的戰士。哀鳴如潮水般湧了起來,沉重的墜馬聲與岩石砸在鐵甲之上的叮噹聲合在一處。
“正等著這個!”柳光雙眸隱在那一絲縫隙之中,揮手道:“放!”
鐵甲騎兵與鐵甲步兵之後,無數弩機將長有丈餘的巨弩射上天空,瞄準的方位,正是和平軍投石機所在之處。巨弩挾著嗚咽聲,破空而下,穿透了投石機機車,破壞了其中的機關,也將不少和平軍戰士釘死在地上。
“反擊!”雙方金鼓聲裡,短兵相交之前的遠端會戰首先拉開。天空中幾乎看不見雪花了,能看見的只有密如驟雨的巨弩、投石與箭矢。正這時,陳國官兵的鐵甲騎兵已經衝到和平軍玄機機前。
“殺!”一支加長的長槍從一個從玄機車後露出頭來的和平軍戰士喉間穿過,長槍的主人,陳國的鐵甲騎兵一拌手,抽回長槍,對準玄機車前用來檢視情形的長縫刺了進去,叮一聲,似乎刺中了什麼,就這時,和平軍陣中傳來了三短一長的號角聲。
“終於輪到我了!”藍橋自玄機車後躍了出來,隨同他們躍出的,還有六百餘身材短小的和平軍士卒。他們僅身著皮甲,動作輕捷,突出之後就地滾動,穿入鐵甲騎兵隊伍之中。鐵甲騎兵所使之槍過長,無法收回使用,而且重甲在身讓他們不易彎下腰來。和平軍戰士便就地而滾,手中雁翎刀對準馬身上鐵甲無法防護的馬腳砍了過去。馬一腳受傷便無法站立,紛紛倒在地上,馬上鐵甲騎兵也墜了下來,由於自身盔甲太重,他們無法再站起,只有任手繼而來的和平軍戰士剝開他們的頭盔,將之一一殺死。
“差不多了,退!”柳光見和平軍戰士已經與鐵甲步兵混在一起,己方也露出了頹勢,下令鳴金。
“敵軍是真的潰退,我們快追吧!”周圍將士躍躍欲試,向李均請求道。
“退的只是敵軍一小部分,柳光不過是要誘我過去罷了,當初陸帥最擅此道,同陸帥比,柳光還差得太遠!”李均心中冷冷道,他一揮手:“鳴金,退回本陣!”
正在追襲的和平軍聽得鳴金之聲,老大不情願地退了回來。柳光一揚眉,李均為何不乘勢掩殺?他眸中又是利芒閃過,下令道:“鐵甲兵散開,擲矛手,向後退的賊軍擲矛!”
五百擲矛手破陣而出,每人身後都有一人為他們執著數十枝長矛。每一輪都是五百根長矛急擲而出,而且精準無比。這擲矛手原是西廣俄洲的一支兵種,柳光在兵手中見過,便於陳國數十萬軍中挑出了臂力極強者組成這小規模部隊,但殺傷力之強,並不遜於大隊弓手。
“啊!”李均也禁不住吃了一驚,若是數十支擲矛同時向他襲來,他也沒有把握自己能否躲過去。擲矛較普通長矛要重,在這五百軍士驚人的臂力之下,一支矛甚至可以穿透三個和平軍戰士。李均眼見聞令退回的己軍損失慘重,便將目光投向玄機車。
“若是憑玄機車的鐵甲,這擲矛手便無法發揮作用。”他心中暗想,“但柳光拼了命要將玄機車誘出,我如何能上他的當?”
“哼,終究是龜縮不出啊。”柳光眼見李均任自己投矛手在玄機車射程之外逞威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