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那沒有用處的樓臺之上!”
“如今也確實不宜多動土木。”李均道,“拜士儀式,就在城中陵園廣場上舉行,也讓戰死的兄弟們熱鬧一下。”
當天下午,兩個前後關聯的訊息在狂瀾城中不脛而走。
第一個訊息是李均與鳳九天微服私訪,來到碼頭邊的“當壚酒樓”,從酒樓中將一個出言不遜的儒士帶走。正當人們不知這個儒士命運將如何時,第二個訊息緊接著傳來,和平軍的財務官姜堂緊急拜訪城中三大的裁剪鋪子,要他們在三日之內準備好兩百套素絹長袍,並聲稱這些袍子前用於李均即將進行的拜士儀式之上,將是和平軍主要將領與李均拜請的名士的禮服。
“拜士?”聽者無不驚訝,這個詞確實比較新鮮。
“正是,李均統領要拜請名士出山輔佐,大家不防想想,那時李均統領與名士皆身著絹袍,丰神俊朗,宛若天人。”傳播者掉著書包,作為一個讀書人,傳播者心中也頗為嚮往那為人主所重視所拜請時的榮耀,因此傳播得不遺餘力之外,還略有一絲酸意。那個被李均鄭重其事要拜請的名士,究竟是何許人也。
“拜什麼士?”聽者果然也問。
“哦,是李統領從當壚酒館中請去的那位儒士魯原,據說其人辯才無礙,口若懸河,胸懷珠磯,智如深海。”雖然心中有著酸意,傳播者仍大大地將魯原誇了一通,最後看似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也曾拜讀過這位魯原先生大作,其人如我一般懷才不遇,現在總算遇上明主了。”
“哈哈,先生那一日也可著素絹長袍去廣場觀禮,或許李均統領也會拜請先生相助。”聽者哈哈笑意,略帶嘲意地道。
但他的話卻提醒了傳播者,那一天當然是要去觀禮的,如果身著素絹長袍,確實也能顯出自己志趣。
於是,狂瀾城中的布店綢緞鋪,都被購買素絹的人踩破了門檻。衣服可以回家讓家裡女子自做,但素絹卻不可不從外購買。市面上素絹之價如飛般猛漲,由一匹兩個金幣,迅速漲到了十個金幣,而且看起來還有上漲的趨勢。姜堂深知物極必反之理,及時以“安定市場平抑物價”之名,將府庫中的五萬匹素絹賣出。
各大布店綢緞鋪則看準了素絹將成為狂瀾城這一夏的潮流,紛紛吃進姜堂丟擲的素絹。這價格雖然比之自產地調運要高出不少,但商人都精明得很,深知時間便是金錢,因此,姜堂的五萬匹素絹幾乎是以高出原價十倍的價格賣了出去,所獲得的收入,也令和平軍的燃眉之急得到緩解。
“不如每個月都來次拜士吧,每個月都換一種衣服,這樣我們的買賣可就發了。”一面敲著算盤,姜堂一面道,眼裡閃閃發亮。
“與民爭利之事,不得已而為之,怎能一而再再而三?”李均斷然拒絕。
“哈哈,說說罷了,做買賣要看遠些才能長久,這個我還不懂嗎?”姜堂頭也不抬地道,正這時,衛兵來報:“城中大商人賈同與錢莊老闆莊恆來訪。”
李均怔了一下,在和平軍幫助之下,賈同大規模介入了煮鹽、絲綢與釀酒這幾個利潤極高的行業裡,兩年來已由狂瀾城一富商發展成為擁有數百萬甚至上千萬家財的鉅富,而莊恆則擴大向狂瀾城商人放貸的規模,也直接介入海運等產業之中,財產只怕與賈同旗鼓相當,二人皆為狂瀾城商人的首領,雖然逢年過節與李均都會相互走訪,但象這樣正式來求見的次數並不多。
“是來求見李統領還是來求見姜財務官?”鳳九天眼睛一亮,問道。
“他們說是求見李統領、鳳先生還有姜財務官。”衛兵的回答也讓姜堂抬起頭停下了運算,在他揚起的眉下閃動著狡黠的光芒。
“來得正好,倒省去請他們的功夫了。姜堂,你有計劃了嗎?”鳳九天微笑著道。
“那是自然,咱們什麼時侯做過沒計劃的買賣?”姜堂也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意思計劃已經在腦海中了。倒是李均有些奇異地看著這二人,看來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什麼事情,卻沒有向自己彙報。
“快請他們進來,我們去迎接吧。”鳳九天用請示的口吻向李均道,李均挺身站起,道:“好。”便大步邁向門口。
將賈同與莊恆迎入帳中,賓主寒喧已畢,賈同單刀直入地道:“和平軍是否在資財運轉上有了困難?”
李均大吃一驚,他不願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在經濟上的窘境,如果被外人都知道了,不唯於士氣是極大的打擊,而且對於和平軍的能力與信用,也會產生負面影響。他望向姜堂,姜堂卻坦然一笑,道:“我們出手如此多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