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習慣便成自然,墨蓉與紀蘇擔憂之事在她看來是極為可笑的。
“你不瞭解李均。”墨蓉喃喃道,她也不是不曾想過,象現在這般僵著互不退讓,不如與紀蘇同歸李均。越人與常人的區別隨著近兩年來不同種族的通婚已經逐漸淡化,雷魂獻身於三教之途也不再是困擾她的問題,但李均的性格她是明白的,若是軍政之上他會食言得面不改色,而在感情之上,恐怕便沒有那般容易了。
“這個你們盡避放心,李均那邊,就用不著你們擔憂了。”紫玉神密地一笑,眉宇間似乎藏有什麼未說之語,“同你們商量,是想知道你們二人之間能否真心相容,若是你們二人水火不容,那我再有辦法也無能為力了。”
紀蘇是草原上的女子,心胸原本比較寬廣,聞言拋開羞澀,道:“我沒有什麼不能容的,我本就是獻身於戰神的侍者,能將我的頭盔摘下的人,便是戰神為我選定的主人。”
墨蓉默默半晌,悠悠道:“如果能象好朋友一般在一起,即便沒有什麼名份,那又何妨?”
紫玉見二人都婉轉地同意了此事,雖說墨蓉言語中似乎還另有所指,但她大喜之下也沒有想那麼多,道:“如此則好,那麼我的任務便是完成了,我還有事要去做,可先走一步了,你們二人慢慢聊吧。”也不管回應,將二人撇下便離開。
“此事只怕要緩上一緩了。”聽了紫玉說二人同意,此事的幕後操縱者俞升咧嘴一笑,李均的終身之事旁人或未考慮,但他見多見慣,深知若李均子嗣生得過晚,於國之傳承極為不利,往往日後會有重臣欺主之憂。因此,在旁人都為如何發展餘州強大和平軍而謀劃之際,他卻想的是李均的終身之事。
“怎麼,有什麼變故不成?”紫玉訝然問道。
俞升望了她一眼,道:“反正你也會知道的,陳國發生變故,蓮法宗大舉攻擊臨郢,柳光進軍陳都,你兄長已經被其廢黜。”
“什麼!柳光竟敢如此?”紫玉雖然對兄長不滿,但骨肉情深卻令她不得不為自己兄長的下場擔憂。
“他有何不敢,如今陳國兵權大半在其手中,朝中權貴也多仰其鼻息,蓮法宗攻擊臨郢之際,紛紛勸說你兄長招他進京勤王,你兄長無甚主見,真的讓他上京,他進京後兵圍王宮,迫你兄長禪位於太子,接著又以太子昏懦之名廢了太子,改立你年僅五歲的小侄兒為王。”
紫玉跌坐於椅內,半晌無言。曾強大的陳國之衰弱,看來是無法避免之事了。這數年來她與藍橋為李均盡心效力,原本想在有朝一日能借李均之力振興陳國,看來這一日終究來臨,而且來得太快了。
“我兄長……我兄長如今可好?”
“卓天老闆特意令人打探了這一訊息,那柳光並未害你兄長,只是將他幽在冷宮之中,日日令之縱情淫樂,看來是想以酒色慢慢折磨死你兄長,以免自己有弒上之名。”俞升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被稱作老闆的原“當壚”酒樓的主人卓天,如今已是和平軍中執掌情報的要員,原本居於此位的趙顯與王爾雷則被李均送進太學去學習去了,二人曾為此闖入李均營帳中說這是送他們去“坐牢”,李均哈哈大笑,與二人痛飲一番後又將二人送了回去。如此每隔一段時日二人便會來找李均,而李均卻總是將二人灌醉後送回太學,習慣之後二人也樂得清閒,反正太學之中人人皆知二人與李均稱兄道弟,都敬畏三分,因此也任由他們。
俞升剛剛接到了這個關於陳國政變之訊,卓天掌情報之後,除非是絕密情報只單獨向李均與鳳九天彙報,其餘都令文書抄寫成數十份分發和平軍中重要文武。俞升判斷,李均與鳳九天會馬上召開軍事會議討論此事。
但預期之中的軍事會議卻遲遲未開,李均接到卓天的報告之後只略看一眼便將之束之高閣,鳳九天也是如此。俞升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李均卻領著紀蘇、墨蓉邀鳳九天與魏展一起去出海釣魚去了。
“哇,好大的魚!”紀蘇滿臉喜色地道,李均輕輕一揮漁竿,一條長長的鰻魚正在半空中跳躍。
“別吵,我的魚也上釣了!”墨蓉噓了聲,然後一扯釣竿,但什麼也沒有扯上來。
“提竿提早了,便會一場空。”鳳九天呵呵一笑,別有深意地道。
“確實如此,秋高魚肥,如果因為性子太急讓上釣的魚跑了,那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李均同樣一語雙關。
紀蘇與墨蓉聽不出二人語中的深意,但陪釣的魏展卻明白。他有另有所指地道:“可是眼見魚兒上釣,若是靜坐不動那魚兒便會吞了餌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