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再也無法支撐,坐倒在地上,片刻後失去了知覺。
“暫且後撤二十里!”
看著被士兵抬回的方鳳儀傷勢,雖然嚴重卻不致命,孟遠心中一寬,緊接著命令道。
“後撤二十里?將楓林渡拱手讓出不成?”無病吃驚地問。
“我也不想,只是再戰下去,我們不過徒損兵將,卻也難保住楓林渡。”孟遠舉目向河中望去,霍匡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登岸,而烈火餘燼中,只有零星的和平軍尚在抵抗。他咬緊牙,一揮手道:“先後撤二十里整頓兵馬,等士氣稍振再戰不遲!”
……
“王顯麼?”董成橫槊於陣前,鐵槊遙指那連綿不絕的敵軍營寨,這無邊無際的敵寨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茅屋草舍,而那二十萬蘇國官兵,都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
王顯冷冷看著董成,日光下董成那身盔甲亮得晃眼,披了鍊甲的戰馬在不安地移動,而董成手中的槊便在移動之中將太陽的光芒反射向蘇國大軍。
王顯收住了目光,仰首望天,若有所思。六年前自己追隨陸翔,對於陸翔的身影是再熟悉不過,而今似乎又在眼前對手身上,看到了當年陸翔的雄姿。
“陸帥……”不知為何,明明是自己親自領人刺殺陸翔於峽谷之中,每一念及陸翔之時,自己卻仍會尊稱為陸帥。陸帥在天之靈定然是不會諒解自己的,自己追隨他也不是一年兩年,但卻背叛了他殺害了他。舉世之人,聞得王顯之名,莫不切齒痛恨,便是自己,這六年來有哪一夜是安穩度過?
六年一彈指。當年之事距今近六年了,如今終於到了了斷之時。王顯豎起手中長槍,董成其人他也很瞭解,對這樣的對手用計是沒有什麼作用的,自己兵力既是佔絕對優勢,便要在對手找到應付辦法之前充分利用這優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