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一下軍心。”
華風道:“現在還不可說,諸位只要堅持到明天這個時侯,我一定全盤托出。”
會議就這樣無果而終,朱家與童家也無力在夜晚攻城,一夜又這樣過去。
第三天大早,潮水般的攻擊又開始,朱家與童家的增援部隊也跟了上來,不但補充了前兩天的損失,而且還有所增強。魔法太學的師生們果真分佈在四門,在矢如雨下的戰鬥中,他們的魔法不可能比弓箭的攻擊範圍更大,因此能做的也僅是為守城士兵進行加持,迅速恢復士兵的傷勢,減少士兵的傷亡。即使是這一點幫助,也足以讓缺兵少將的雷鳴城又堅持了一個上午,當中午朱家與童家同時將預備隊都投入戰鬥時,眾人都知道雷鳴城的末日就要來了。
但就在這時,童家的陣營中忽然傳來鳴金聲,士兵飛快地退了回去,甚至來不及派部隊殿後,站在城上的守軍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不知是為何,只有華風明白,俞升已經勸動了戎人,童家現在自顧不暇,只得全速退回。
只剩下朱家的軍隊了。即使如此,經過大戰消耗的雷鳴城守軍,主力集中守衛著南門與東門,也只能勉強支撐住不被攻陷。
“拜託了,李均。”表面上鎮定自若的華風親自來到戰況最激烈的南門鼓舞士氣,心裡去在祈求已經離開了的李均。
“華總管,為什麼不早派魔法太學的人來,如果他們早些來,我們的損失會少些!”利用戰間空隙,齊光質問華風。
華風苦笑著道:“無論是釋道儒三教,還是其他門派的魔法,都要有足夠的靈力才能施展,靈力消耗得比體力還快,如果過早用上魔法太學的力量,現在我們就只有乾瞪眼了。”
齊光看著魔法太學的師生一個個也筋疲力竭,只得勉強接受華風的這個解釋,其實華風一開始沒派出魔法太學的師生,確實是有私心,希望透過這一戰,讓雷鳴城中尾大難掉的傭兵們受一大挫,這樣他就可以引進新的力量了。
似乎意識到情形不太對了,朱文淵命令部隊集結,準備在下午從受破壞最重的南門攻進雷鳴城。司馬輝勸諫道:“二公子,童家的部隊臨時撤走,這後面必然有變。李均的和平軍又這麼久沒訊息,我看我們還是回軍吧。”
“就這樣無功而返?”朱文淵不滿地吼道,“我動用了朱家十萬大軍中的七萬,傷亡將士近三萬,最後卻無功而返?”
司馬輝再次勸道:“二公子,我們已有五日未收到餘江城傳來的都督令,增援的部隊也稱接到增援令後便不曾收到任何來自餘江城的訊息,如果此時我們再不回軍,只怕餘江城中會有變故。”
朱文淵瞪著他半天,毅然說:“今天下午攻城,如果不能攻下雷鳴城,我就死在城下!”
司馬輝張嘴欲語,但朱文淵一揮手,制止了他:“司馬先生的意思,我全明白,這一次我損兵折將,如果還沒有攻克雷鳴城,回去以後必然會被當作無能之輩,以其揹著這樣的羞辱偷生,不如讓我光榮的戰死。”
司馬輝默然無語。這一戰損失太大,即使活著回去,朱文淵也無望成為餘州都督的繼承人了,野心破滅對於這個志大才疏的元帥來說,的確是生不如死。只不過,拿關係到朱家命脈的軍隊來作他的殉品,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自己是不是也要追隨這樣的主公殞命呢?司馬輝突然有些佩服自己了,在這種情況下仍舊能冷靜地分析這種決定生死的問題。身為受儒教思想薰陶的他,雖然不是個法師,但“忠義”這兩字仍足以強大到讓他不能輕易為了生存而離開。
幸好朱文淵為他解決了這個問題:“司馬先生,你立刻回去將童家撤軍的訊息告知父親大人,請他做好防變的準備……”
“……是。”沉默了片刻之後,司馬輝才遲疑著說了這個是字,在數十個騎兵的護送下,他離開了雷鳴城戰場。
當他們奔了有數里後,雷鳴城方向又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聽了這個聲勢,司馬輝又突然振作起來,以雷鳴城中的疲憊之師,顯然是無法支撐過這個下午了。
“快,我們不但要回去通知都督大人備變,也要向他報喜。”司馬輝大聲催促著眾人,雖然損失慘重,但只要沒有根本性的變化,朱茂夢想已久的雷鳴城,已經到手了。
“不必了!”一聲吼讓他們不得不勒住了馬,在他們面前,李均與孟遠執著兵器緩緩騎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數百個和平軍士兵。
“李均!?”幾乎是直覺,司馬輝就猜出了來者是誰,當他的視線向下,盯住李均馬脖子上掛著的一顆人頭時,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