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朱文海厲聲喝道,這個時侯了,這兩派人還相互攻訐,毫無同舟共濟之意。等兩人都俯身跪倒之後,他對先前說話的幕僚道:“第二第三呢?”
先前的幕僚心中一喜,道:“第二是都督立即遣使者往餘平城,命令餘平守軍急速增援。第三是都督大開府庫,將庫中餘財全發放給將士,令其死戰待援。如能做到此三點,彭遠端見我軍無機可乘,而後方李均逼之又急,必然會令其倒戈相向。”
朱文海將目光移向霍澤,霍澤道:“第二條也是萬萬不可,餘平守軍面對四家聯軍急攻之中,自身尚且難保,即便棄守餘平全軍來援,也必定給追兵趕上潰敗。而且待四家聯軍也到餘江城下,我軍背腹受敵更加不可守衛。第三點尚不失為可用之計,請都督詳查。”
朱文海閉目長嘆,將身軀深深埋入交椅之中。議事廳中陷入死一般的沉靜。片刻之後,屋外急急的腳步聲打破了沉靜。
“報——報都督!”來人的急切叫聲驚醒了陷入胡思亂想中的朱文海,他道:“讓他進來。”
一員武將奔了進來,撲通跪倒,聲嘶力竭地道:“大事不好了,餘平城失守,肖林統領四家聯軍正向餘江攻來!”
對於朱家的文武官員來講,這是最後一擊,退路與援軍都已經沒有了,他們無路可走。朱家在餘州的基業,已經是大廈將傾,如果不想成為這百年家族的殉葬品,他們就必需另做打算了。
朱文海象事不關己般看著眼下這群幕僚,他們的臉色變化,他們的內心掙扎,朱文海覺得自己都看得一清二楚。這些人,只怕已經把自己當作屍積餘氣的必死之人了吧。
“你們還有何話說?”朱文海帶著諷刺地問道。
眾人訥訥無言,即便是方才力請斬霍澤之首的幕僚也一聲不吭起來。僵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