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另一手連忙護肚,大喊:“啊,你真的砸啊,好痛,好痛,我的孩子,不要傷我的孩子。”
外人看來這倆人到底像在拉扯,再加上一個周雙雙也連忙在此刻上前,關切地扶著趙綰兒,還真讓分不清狀況。只聽得周雙雙大聲呼喊道:“來人,來人啊,快宣御醫!”
“喂,”楚絳芸還是不明所以,“你們到底要做戲給誰看啊?”
“夠了,”一陣珍珠簾子被撩起的輕微碰撞之聲,赫連睿大步上前扶著即將倒地的趙綰兒,如星的雙眸萌生著難以置信,眼底裡是隱忍未發的怒氣,“你,怎麼可以?”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楚絳芸,胸口上的疼痛瞬間淹沒了剛剛被扯下頭髮的切膚之痛:“他,選擇信了趙綰兒,不,根本沒有掙扎,何來選擇;他,只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的為人。”
情知已被雲遮斷(四)
原來如此,恍然大悟的楚絳芸,胸口上的疼痛瞬間淹沒了剛剛被扯下頭髮的切膚之痛:“他,選擇信了趙綰兒,不,根本沒有掙扎,何來選擇;他,只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的為人。”
一陣酸楚湧上鼻腔,一股熱浪湧上眼眶,怔忡著看著赫連睿,他卻移開和她對視的視線,將趙綰兒攔腰抱起。
“陛下,綰兒好怕,”裝模作樣地滴下眼淚,依偎在赫連睿的懷裡倒是可憐得要緊,“我們的孩子。。。。。。”
“好了,不怕,”赫連睿撫慰著並將她放在貴妃榻上,隨即回首向殿外吩咐:“海子生,傳御醫!”
“遵旨。”
冷冷一笑,赫連睿,你和我,始終是兩個世間的人,你不瞭解我,我亦看不透你。既然是多餘的,那麼就離開,輕輕轉身的時候卻聽得一聲冷喝:“你,站住!”
削弱的雙肩一顫,停住了腳步,並不回身,只是淡淡回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不會責怪你,但你應該向綰兒道歉。”
“道歉?”楚絳芸緩緩轉身,盈盈動人的雙眸噙滿淚水,赫連睿,如若你覺得傷我不夠深,那麼我聽你的。
赫連睿的心泛著疼,他不願深愛的她會是今日所見的她,如果,是因為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她,讓她一時迷糊犯錯,他真的不會怪她。但是,他一定要讓她明白,她這樣做是錯的,她一定得道歉。
可是,當迎上她噙滿淚水的雙眸,心,不禁有了些許動搖,這會不會對她過於苛刻,過於殘忍了。
“陛下,”趙綰兒幸許覺得赫連睿的意志在楚絳芸面前有了動搖,她,要的結果馬上要達到了,這麼好的機會她怎會允許自己放過,“都是綰兒不好,要不是綰兒自己口快,在姐姐面前逞了快,幸許就不會刺激到姐姐了,”拉過赫連睿的大手覆於自己的小腹之上,“只要咱們的孩子沒事,這道歉就免了。”
赫連睿仍是凝視著楚絳芸,那眼神分明說道:“你連綰兒的心胸都沒有麼?”
楚絳芸和他的視線久久對視,走到他的跟前,扯出一抹冷笑:“陛下,敢問是站著道歉還是跪著道歉?是斟茶道歉還是磕頭道歉?”
“芸兒,只要你知道自己錯了,我決不會怪你,畢竟是我有錯在先,”赫連睿心疼地想著,卻認為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於是強裝冷漠,“你自己看著辦吧。”
赫連睿,你竟不知,信任,於愛是多麼重要的基壘;尊重,於愛又是何其珍貴;
你愛我,卻從不曾肯定我;你愛我,卻從未信任過我;
從開始到現在,你都不曾明白,我,一生清清白白做人;我,不恥於這一切勾心鬥角;我,只願與你平凡相守。
而你,居然要將我對你的愛與希冀生生折斷。
雙膝重重叩於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將疼鑽進,“陛下,你想要的,我給你!”
頻倚闌干不自由(一)
而你,居然要將我對你的愛與希冀生生折斷。
雙膝重重叩於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將疼鑽進,“陛下,你想要的,我給你!”
粉紗的薄紗裙襬覆在青色的大理上,像是一朵怒放的夏花,雙瞳裡清澈的水珠被她拼命強忍,始終不曾掉下,何等美麗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清冷和絕決。
赫連睿聽到自己的心跳劇烈的增快,連忙伸手要將她扶起。她的眼淚,永遠是他內心尖銳的鋒芒,只是一滴,就可剜得他疼痛難忍。
她,怎麼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一個更加完美的她,完美到不忍有一絲瑕疵來玷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