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剋制著悲傷,從椅子上立起,張開懷抱,以嵐急忙跑至她跟前,投入她的懷抱,“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那時那人非偶然(三)
“嵐嵐。。。。。”閔淡然雙眼盈滿淚水,極力剋制著悲傷,從椅子上立起,張開懷抱,以嵐急忙跑至她跟前,投入她的懷抱,“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閔淡然中年喪子,即使保養得當,仍可見她神情抑鬱,面色黯淡,眼底的那抹傷痛更是讓人揪心。苔蘚綠的真絲上衣,像是一片被淚水浸潤過的憂傷,她寄居在這片潮溼裡獨自啃噬著傷痛。
以嵐的甦醒對她而言是久居潮溼中迎來的一縷陽光,迅速照亮了她久久掩蔽了的心扉,久違了的溫情因懷裡的她而綻放笑容。
她和她,都是可以彼此安慰的親人,她們因為寧楓而緊緊聯絡在一起。
於,寧兩家因少了寧楓的晚宴而憑添了幾分傷感,以嵐的父親於誠霖無比誠懇地對寧楓的父母說道:“日後我於誠霖的那一對兒女,也就是你們的子女了。”
為了安慰寧楓的父母,也為了自己的心有所希冀,以嵐經常會去看望寧楓的父母,而醒來後的她,不可能整日沉溺於自己的回憶和幻想之中。
即便她再怎麼低調,也不能否定她曾是紅極一時的舞蹈家,各種邀請她復出的電話接踵而來。而她和寧楓的一段感情也被媒體爭相報道,對於她曾為未婚夫殉情跳崖之說更是掀起各種猜疑。當然,最讓她措手不及的就是莫過於紛至沓來的追求者。。。。。。讓她更難接受的是,家人好像也在極力鼓勵她再談戀愛,向月筠已經著手為她相親事宜了。
“楓。。。。。。”
“睿。。。。。。”
她的生命註定要為這兩個並不真實存在她生活中的男人而守候,一個死了,一個更不知道身處何方?
“於小姐,”趙向陽果然不同凡響,英俊自信的臉上洋溢著讓眾多女子都難以抗拒地魅力,穿著得體,談吐風趣幽默,對自己的表白更是深情大膽,“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對你的愛慕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是知道的。”
坐在本市最為高檔的餐廳裡,享受一流的服務,流光般的燈光將兩人就坐的位置恰到好處地打成一個光暈。像是要用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兩人困在一起,以嵐並不適應這種有意還是無意地安排,心裡在暗罵媽媽和小恩給自己撮合的這場相親宴。
“趙總,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夫剛剛去世。。。。。”
“不,”趙旭陽打斷了她的話,“他已經去世一年了,你應該試著接受新的戀情了,你沉睡了一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只要你醒來,你就一定不會拒絕我。”
那時那人非偶然(四)
“不,”趙旭陽打斷了她的話,“他已經去世一年了,你應該試著接受新的戀情了,你沉睡了一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只要你醒來,你就一定不會拒絕我。”
不僅自信似乎已經到了自戀的地步。
“對不起,我還不想開始新的戀情。”以嵐說話從來就喜歡直來直往,她的心早就遺落一個悠古的年代之中,這裡有個皇帝,這個皇帝名叫赫連睿,他俊逸不凡,星眸璀璨,笑意攝人。
她的心只要一想到他就開始急速跳動,原來,僅是思念便可讓她這般驛動,清澈的雙眸一層笑意在盪漾,直視著眼前這個身價上億的青年才俊。
“我不打算放棄。”這是趙旭陽送她到家門口之後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僅自戀還執著的要命。
回到家裡,洗了澡,放了輕音樂,拿起小恩給她搬來的一大堆的時尚雜誌,房門輕輕叩響,向月筠笑容可掬地進來。
剛想張口問以嵐晚上的約會狀況,以嵐已搶先一步於她說話:“我不覺得媽媽還好意思問我關於今天晚上的事。”
說完放下雜誌掀開被子矇頭而睡,向月筠只好嘆氣退出女兒的房間,她這個讓你人又愛又恨又氣又憐的女兒啊。
媽媽退出房間後以嵐才從被窩裡鑽出腦袋,唉,幾天沒去寧家了,明天得去看看寧楓的父母了,她知道他們每天都盼著她過去。
只是,每次過去,回來後心情就會更加沉重,她直到現在還不敢進寧楓的房間,怕,真的害怕那種明明已經遠離了她的熟悉感會像一張無形的巨網將自己罩住。疼得眼睛生疼,淚流不止,她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心可以同時牽絆這兩個男人?為什麼自己全盡全力想要去愛,愛上的兩個男人卻都不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