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早天未亮就怕叫起,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就是看到一大堆的人在自己的跟前忙碌,而自己就被這樣弄得團團轉。
打了一個哈欠,忍不住闔上了眼,只在心裡默默地說道:“太累了,我只是小憩片刻,反正到來會有人喊的。
如龍的長隊進了宮門,如雷的鞭炮聲響起,轎子沿著飄滿綵帶的花徑行向月潮宮。只是月潮宮內早有人等得不耐煩了,心裡暗自己擔憂,真怕他的寶貝新娘在送去於府會出現什麼閃失。
他真是不願意將她送去於府住了兩個晚上,耐何母后非得執意安禮來做,他也只好忍痛割愛。昨晚,就因為放心不下,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準備偷溜出宮,潛去於府和她私會。
只是沒料到,強中還有強中手,玉太后早就料到他會來這一招,早早地派了赫連珉和赫連駒,外加玄於,給他半路帶回。
“陛下,好像來了!”海子生眼尖地發現迎親隊伍已靠近了月潮宮。
“什麼是好像?來了就是來了!”
瞪了海子生一眼,急忙疾速跑出,嘿嘿,終於等到了,他是真的等到頭髮都白了。
“轎停——”
好似幷州花剪刀(三)
“轎停——”
執事太監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赫連睿一身龍袍喜服,笑逐顏開地站在轎前,就等著喜娘撩起轎簾,他的新娘可以俯身出轎了。
只是,喜娘撩著轎簾好一陣,仍是不見有人出轎,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俯下身,想要偷偷地覷一眼皇后在成為新嫁娘的容貌是怎樣的傾城傾國。
“啊……”
眾人驚愕,忍不住發出一聲聲驚呼,這新娘……好像……好像睡著了!
赫連睿卻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憐愛之意充滿俊顏,這個傻東西,看來真的把她累壞了。不顧千萬雙睜大了的眼睛,以嵐就這樣被她的新郎抱出了轎,在眾在驚羨的目光中悠然醒來。
“睿,你抱著我去哪,入洞房麼?”
“哈哈哈……”
這一問,硬是站在皇帝面前也無法忍住想笑的衝動,凡是聽到的人都大聲的笑開,笑聲驚醒了還在半夢半醒之中的新娘。
急忙掙扎著跳下赫連睿的懷抱,這臉,這臉喲,紅得勝過她身上的嫁衣,急中生智,連忙將蓋頭掩回。
“哈哈哈……”
這皇位看來不但長得美,還超迷糊,不但迷糊,還很可愛啊
什麼嘛,自己是怎麼搞得嘛,怎麼丟那麼大的臉,不但睡著了,還睡得那麼沉,讓人從轎子裡抱出來後沒頭沒腦地主動提及入洞房?
汗,真是沒臉見人了!真是沒法當這皇后了!
“好了,”腰上搭上一隻大手,有人在她耳邊低語,“別害臊,你說的都是實情呢。”說完之後,不顧不管她的難堪還吃吃地低笑個不停。
什麼?他還要取笑自己?
蓋著喜帕,什麼都看不見,卻獨獨看得見某人穿著黑色朝靴的雙腳,左腳抬啟,用力地,狠狠地,還要裝作無意地,踩了上去。
好似幷州花剪刀(四)
蓋著喜帕,什麼都看不見,卻獨獨看得見某人穿著黑色朝靴的雙腳,左腳抬啟,用力地,狠狠地,還要裝作無意地,踩了上去。
“啊喲……”他一把加緊放在她上大手的力道,“娘子,我若瘸了,等下誰抱你入洞房啊?”
所有人看著年輕的君王和皇后在他們面情打情罵俏,都忍不住低笑,於心裡卻忍不住感嘆,原來岌岌深宮也會有如此溫情畫面。
玉太后一襲華麗的金色廣袖鳳袍,笑容堆砌在她仍是美麗動人的臉上,雙手扶起以嵐,在眾人的祝福聲下,以嵐被送入新房。
“小姐啊,你可是累壞了?怎麼在轎子上睡著了?”千嬌百媚攙著以嵐坐下。
“千嬌百媚,我可不可以拿下這紅蓋頭啊,像個盲人一樣被攙到東扶到西的感覺真不好受。”
“我們去將那些人打發了,讓他們到偏殿去候著不好,讓你可以輕鬆輕鬆,陛下等下就會來了。”
“他很快就會來麼?”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咚咚”地直跳,千嬌百媚吃吃吃地對著她笑,剛想吩咐那些宮女喜娘先退去。不料,皇帝也正好派了一位執事嬤嬤過來,那嬤嬤手擎銀漆托盤,對著一屋子的人吩咐:“陛下有旨,讓爾等都散了便是,只留千嬌百媚在此伺候就好。
那些人雖說心中嘀咕,卻也明白這位皇帝陛下做事從不按禮制禮儀的,他怎麼說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