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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拜之後,雲羅被送入新房,赫連珉卻周旋於賓客之間,在赫連駒和赫連默為他擋酒的時候他回到了新房。
雲羅已自行拿下了喜帕,濃妝之下美豔無雙,那極具蠱惑人心的瞳仁正凝視著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在見到他時微微翕動,卻終究未出聲。
赫連珉坐在她的身側,並不正視雲羅,而說的話卻讓雲羅大受打擊,“否則,就是要了你的命本王也會保護她!”
“。。。。。。。。”
這樣急急地跑進來只為了和她說剛才行禮前不曾說完的話?天,她雖不愛她,但這樣是不是也太傷人了?
心高氣傲的雲羅從不曾想來到風帝國會讓她驕傲的心備受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赫連家的男人都為這個女人發瘋了。
“瘋子,你們都是瘋子!”雲羅扯下自己的大紅色的喜服,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的憤怒是為了誰了。
“以後好好地呆在這普仁王府,吃穿用度皆可開口,本王絕不虧待你,但前提是一定做好自己的本分,我的王妃,”直起身,大步向外走去,雙手拉開鏤花格子門,走出房門之後,轉身替雲羅合上門,“放心,本王對你不感興趣的,累了就早點休息,本王不會再踏進這房門半步的,你大可睡個安穩覺。”
淚眼問花花不語(三)
“放心,本王對你不感興趣的,累了就早點休息,本王不會再踏進這房門半步的,你大可睡個安穩覺。”
合上門,他看到雲羅美豔的臉上怒睜的雙眼,憤恨地將身側的木幾之上的擺設物品都甩在地上,一陣乒乓作響之聲後歸於平靜。
與此同時,鳳華宮內以嵐手撫小腹靠在繡榻之上,心緒起伏,赫連珉的婚禮讓她心存愧疚,讓她難以平息。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永遠的歉疚;一個對另一個人擦肩而過的緣分;
“對不起。。。。。”以嵐的嘆息迴盪在寢殿內,眼皮沉重,渾身無力。
心,因為受到致命的打擊而備受煎熬;身體,因為懷有身孕而覺得異常的乏力睏倦。
所以,當那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氣息靠近她時,她在昏沉間便不自覺地靠向那散發著雪蓮花清香的懷抱。
此時沒有怨恨,只是無助地挪向那曾讓她迷醉留戀的懷抱,那溫暖如春的懷抱在她沉睡間為她驅逐寒意。
“睿,”她要酣睡中低囈,“這是夢。。。。。。”
冰涼的液體滴在臉上,她在夢中聽得他的懺悔:“嵐,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赫連睿如若再負你一次,讓他自刎在你面前。。。。。”
她的心痛得如靜心湖被寒冷凝固住的薄冰,卻因枯柳殘枝地攪動,碎裂一塊接著一塊。這曾美如詩畫的愛情,在被人潑上一抹灰色之後,就像是這深冬的靜寂之色,找不到春回的暖流。
赫連睿脫掉雲紋靴子,和衣抱著她將她圈在懷裡,他如此慶幸她像今天這般嗜睡,如果在清醒的狀態下,他又如何能靠近她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
她只是微微地蹙眉,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自己小腹之上,多日不曾見她歡顏卻在睡夢中舒展雙眉,一抹恬淡的笑意浮上這精緻絕色的小臉。
心裡像是被她的小手輕柔地撫慰擠壓,到底還是有她開心的事;轉念一想卻又不禁一陣酸澀痛楚,她的笑為何只在夢裡。
鳳華宮外一陣喧鬧,赫連睿知道是太后從普仁王府回來了,床頭木几上燭火躍動,他心虛地吹滅燭火。這個難得的夜晚,他可以留在她身邊,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母后在進來後發覺他仍是清醒的狀態下被驅逐回月潮宮。在知道他睡著之後,做母親的雖覺皇帝留宿鳳華宮有失禮數,但終究是不忍將已睡下的兒子硬從被窩裡拽出,頂著寒冷趕回月潮宮。
淚眼問花花不語(四)
殿外的廊簷懸掛著紅色的絹制宮燈,在寒風中瑟瑟輕曳,光亮透過窗欞將斑駁的光影搖碎後灑入殿內。
心愛的人捲縮在自己的彎臂之中,為了這一刻,他甘願自己像個無賴般留宿在自己母后的殿閣。她如瓷般光滑的臉頰在宮燈的影射下散著如韻的光澤,她是他的寶貝,是歷經時空顛覆之後上蒼呈給自己的寶貝。
再也不能傷害她了,為了那睡夢中恬淡的一笑,原來,這些天來一直期待的就是她的笑,那怕只是淡淡一抹。
心中做了一個決定,他答應給她的承諾。
以嵐在冬日暖洋洋的晨光中醒來,睡眼惺忪間一手已撫上自己的小腹,昨晚她做夢了,夢見自己一直枕著他的彎臂。他如星的雙眸溢位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