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嵐當著眾人的面果斷地拒絕,讓人免不得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如此怪誕的舉動怕也是為了博紅顏一笑,她是不是也過於矯情或是太不懂迎取聖意了。
環視眾人異樣的目光盯視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又沒給這位面子至上的皇帝留得臺階,眼角地餘光偷偷地睨了赫連睿一眼,果見他正一臉訕訕地盯著自己。
“呃,那個,”以嵐只好主動伸手拿回還攥在他手裡的梅花,“我,我是說,陛下先幫我拿著,等下帶回月潮宮去。”
他是不明白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讓得小時候她聽奶奶說過,夜色降臨的時候是不能採花的,要不然守不住丈夫,丈夫會跑掉的。
剛剛自己的反應是條件反射,毫無意識之下拒絕的,原來。。。。。自己還是不願將他放開,還是想獨佔其為己有。
是因為那晚的那席話麼?自己就原諒他了,相信他了?
“這大雪天的,雖說御膳房給朕備了膳食,但終究過於冷清了。差了海子生接皇后,說她又被母后召來鳳華宮了,朕想想還是不請自來,圖個熱鬧,沒想到你們都在。”
宮女們急忙呈上碗箸,玉太后瞅著這兩人的關係與之前較有所改善,心中覺得寬慰不少,於是掂著手,親自為赫連睿盛上熱湯。
“原想著談著關於默的婚事不請你來還來得自在,沒想到你自個就頂著這個雪天過來了,也不先差人早點來說聲,本宮也好吩咐廚房多加點菜。”
“哦?”赫連睿轉身看著赫連默,“都是朕的緣故,才讓幾個弟弟的婚事都給耽擱了,母后,又要讓您辛勞了。”
瘦影自憐清水照(一)
“哦?”赫連睿轉身看著赫連默,“都是朕的緣故,才讓幾個弟弟的婚事都給耽擱了,母后,又要讓您辛勞了。”
長幼有序,赫連睿因被害六年在外,以致於其底下的幾個弟弟在已到婚配之年也不曾娶妻納妃,眼下繼赫連珉大婚之後玉太后自然而然的要儘快為赫連默主婚。
“陛下,因菊妃剛剛過世,你和芸兒的大婚就在於只好暫時擱置了,本宮打算將日子定在明年春來之時。”
玉太后的明眸流轉於以嵐與赫連睿之間,只見以嵐依然是一臉淡定,臉上無風無浪,只是自己這猴急的皇帝兒子卻是一臉失落。這失落被圍坐於此的一桌人都盡收眼底,赫連默與赫連駒相視一望,眼裡是匆匆而逝的無奈。
“駒王爺,接下來可輪到你了。”沐太妃對著坐於她對面的赫連駒笑言而語。
“哈哈,駒,在這裡向太后討個自由,允我晚上幾年再娶妻。”赫連駒桃花氾濫的雙眸在盯著以嵐之後迎著玉太后嬉皮笑臉地說道。
赫連駒在以嵐臉上停佇的眼神可並沒有逃過赫連睿敏捷的視線,只見赫連睿長臂一伸,勾著以嵐的肩膀,頗具玩味的眼神在赫連駒與赫連默之間掃視,不疾不緩地說道:“母后,這駒更應該給他早日成婚,找個兇悍點的女子方能能管得住他。”
玉太后手捏香帕,輕拭嘴角,指著赫連駒笑語,“這呀,可由不得你,前日本宮已與你母妃商議過此事,已給你敲定未來敬王妃的人選了,你好好收收心,日後容不得你胡鬧了。”
赫連駒舉著琥珀杯的手停在半空中,狹長的鳳目不再燦若桃花,俊顏僵硬還殘留著一半笑,顫音悠悠地說道:“先張羅王兄的,我。。。。。我再等個一兩年再說。”
“兩位王爺,恭喜你們啦。”以嵐已從赫連睿的彎臂之下閃出,端著酒杯笑意瀅瀅地向赫連駒與赫連默敬酒。
“多謝皇后。”赫連默面不改色,溫和地起身,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而赫連駒只是久久地凝視著以嵐,方起身,像是賭氣似的,一言不發地將酒杯裡的酒倒進肚子裡。
“天色已晚,打擾太后已久,臣等告退了。”
赫連默出席後,向著玉太后恭敬地謝禮告辭。
瘦影自憐清水照(二)
“天色已晚,打擾太后已久,臣等告退了。”
赫連默出席後,向著玉太后恭敬地謝禮告辭。
見得默,駒二人起身告退,沐太妃也拭了雙手,出了席行禮:“臣妾就將默的婚事託付給太后了,這就隨著他們一起告辭了。”
出了鳳華宮,沐太妃的轎輦從兩人身側行過,沐太妃挑起轎簾,五彩的流蘇由雪光影映在她清麗的臉上,瀅瀅的雙眸盯著赫連默是一絲難掩的憂慮。雪化紛紛鑽進轎輦內,在避開赫連默的視線後方放下轎簾,赫連默的耳畔彷彿聽見了她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