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芸兒,此生赫連睿只愛你一人,永不改變,朝霞為證,晨光為鑑。”
“睿。”感動的淚水隨著上下律動的身子而緩緩落下。
林間的鳥兒被驚離,展翅紛紛飛開,清清的花絮隨風悠悠,朝霞染紅了整個天際,如火旭日燦輝無比。
吻上心愛的她,探入齒後,火舌激情未褪,貪婪地吸著甘露,久久不願分開。
“芸兒,”伏在她的胸前,瞥見她如玉般的手臂上有個深深的齒痕,輕輕地撫摸,“這是怎麼弄得。”
“撲哧”一笑,昨晚看來真的是燒糊塗了,這一口不知道有多疼,“被一隻壞猴子給咬了一口。”
“我咬的?”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狠心咬她。
點了點頭,看到他眼裡的自責忙安慰:“昨晚你燒得厲害,幫你拔出箭頭時想是過於疼痛了,才會咬住我不放的,現在已經不疼了。”
起身披衣,將她擁入懷裡,“芸兒,不想再讓你受到傷害了,如果傷害你的那個人是我,那就更是無法原諒了。”
兩顆心因為靈魂與肉體的結合而緊緊相吸,他,到底還是成了她在這異世中的依賴。
“知道麼,比起這痛,我更害怕你不能醒來,所以,這一口咬下來,比起你受的痛苦就顯得太微不道了。”
不顧他心裡湧現的感動,給自己整理好,慌忙繞過他,褪下他披於肩上的衣衫。只見傷口已有好轉,有淡淡的血絲滲出,想是剛才動作過大才致,雙頰不禁通紅。
將昨晚採集來的紫蘇葉和桑葉搗爛,敷於傷口處,再幫他披回衣服。
“芸兒,這是什麼,這可以止血?”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漾開一圈甘甜。
“紫蘇葉和桑葉,對刀瘡出血不止有很好的功效。”
赫連睿的眉梢挑起,毫不掩飾對她的讚賞:“沒想到我的芸兒居然還精通醫理,看來傳言果真不假。”
“傳言?”
“說楚勐之女乃是才女,琴棋書畫樣樣通曉,我知道你還有一副好嗓子,你那絕妙的舞技就更不用說了,芸兒,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還給我預備著多少驚喜?”
“沒有了。”什麼楚勐之女,身處二十一世紀的自己可不止會這些呢。
“真的沒有了?”聲音帶著懶懶的邪氣。
“嗯,沒有了。”
從身後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的壞笑:“誰說沒有了,像昨晚,像剛剛,給我的才是最大的驚喜。”
灼熱的氣息吹在耳後,全身又開始燥熱,那雙不安份的手又探入她剛剛整理好的衣衫內,在胸前撫摸。
“放開,不要理你了。”
掙脫他的禁錮,急急地跑開,原來他也是個壞坯子,她可不能再和他糾纏下去了,否則這一整天都會被他黏得死死的了。
“不須跑。”傳來朗朗的笑聲,追著那穿梭於朝陽中曼妙婀娜的身姿。
荒僻的小島上傳出盈盈動人的笑語。
暖人心脾。幸福至極。
花移月影人脈脈(四)
湛藍的海水澎湃在形態奇異的岩石之上,回撞出震耳的嘯聲,激流處回璇著白色泡沫,金色的沙灘上被日光照得暖融融。一頭漆黑長髮被她編成一條烏黑油亮的麻花辮垂於胸前,提著裙襬赤足而行。和煦的陽光,習習的海風,心中愉悅著難言的幸福,這世外桃源讓她御下心中的桎梏,心靈像是海面上掠過的海鷗,放飛,翱翔,這一刻她想起舞。
雙腿一伸,向空中一躍,像展翅的飛鳥,落於沙灘上一個優美的轉身。四肢伸展,伸頸顧盼,柔軟無骨的身姿好比游龍出海,嬌鳳穿雲。
身後那道驚歎的眼神逐漸轉變為沉寂,這身姿總是如此熟悉,夢境中的黑衣女子也曾在懸崖之上起舞。她和她,如此相似,心中覺得像似有某種牽引,這頻繁出現的夢境和眼前的人有什麼關係麼?他曾見到夢中的女子絕決地跳下山崖,心中猛地一顫,莫名的恐懼,大步上前,將正在舞動的她拉入懷裡,緊緊地抱著。
“怎麼了?”揚起小臉不解地問道。
“芸兒,答應我不管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不要。。。。。。。”在腦海裡拼命思索,想要找到一個貼切點的詞。
“不要什麼?”
“嗯,不要想不開,不要做傻事。”他害怕這個夢是個先兆,更害怕她的確就是夢中的黑衣女子。
“唉,”嘆了口氣,掙開他的懷抱,屈膝坐在海灘之上,一手撐於膝蓋,託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