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美酒一般叫人沉醉其中。
雖然活了兩輩子,但嶽一然從來沒和任何人接過吻,青澀得就像一張白紙。她只知道貼貼他的嘴唇,一點點熱度從他的唇縫中流出就讓她羞澀不已。
就在她想要退卻的時候,喬納斯放在她腰上的手滑到她的後腦勺,按著她加深了這個吻。嶽一然一驚,睜開眼睛,只見喬納斯睫毛微顫,緊張而認真地吻著她。
他一層一層地塗抹著她的嘴唇,在她受不住張開的時候,就捲住她的舌頭,開始攻城略地。他幾乎把整個舌頭都伸進來了,嶽一然本來以為這種行為一定會讓自己噁心,可是在感覺到一個完全不同的氣息小心翼翼地貼上自己的時候,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呼吸急促,心裡卻一片柔軟安寧。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直到嶽一然喘不過氣來推了推喬納斯的胸膛的時候,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眼睛卻一直看著她紅豔豔的嘴唇。
嶽一然被他看得不自在地舔了舔溼漉漉的嘴唇,眼神交匯,兩人都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臉漲得通紅。
一個多小時的遊船下來,嶽一然連有沒有路過埃菲爾鐵塔和盧浮宮都不知道,只記住了漫天的晚霞、滿眼的愛情鎖,和最愛的、喬納斯。
喬納斯要回隊裡吃晚飯,兩人站在酒店門口,直愣愣地看著對方,一個捨不得進去,一個捨不得離開。
最後還是嶽一然先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說:“雖然是夏天了,夜裡還是挺涼的,早些回去吧!別感冒了!”
喬納斯嘴上答應了,腳卻一動不動。
嶽一然失笑:“你不餓嗎?”
喬納斯搖搖頭。
雖然戀愛降低了智商,嶽一然畢竟也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她親親喬納斯的面頰哄道:“快回去吧!等你下次比賽的時候咱們又能見面了!”
喬納斯臉有些紅,但是沒要到福利,他是怎麼也不肯走的。沉默了半晌,他終於鼓起勇氣問道:“我可以再親親你嗎?”
嶽一然也臉紅了,隨後又安慰自己都親過一次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女朋友的特權嘛!於是,她閉上眼睛,仰著頭小聲說:“來吧!”
像是大狼狗想吃肉一樣,喬納斯猛地湊過去,就是因為力氣太大了,兩人的牙齒咯噔撞在一起,把嶽一然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喬納斯也疼得不輕,眼眶紅紅的,忍了又忍,好歹保住了男人的臉面。他俯身仔細看了看嶽一然的牙,還好沒被他撞掉半顆。
“疼嗎?”嶽一然也緊張地問。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要真給她撞出問題來,喬納斯接下來的比賽怎麼辦?
“現在不疼了。”
話畢,兩人對視一會兒,都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神就像糖絲一樣黏糊上了。這次,喬納斯吸取教訓,再也不閉眼睛了,對準了,才緩緩俯下身,像含著果凍一樣,含著她的嘴唇吮/吸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
正當兩人享受著這種親密接觸的時候,一聲怒吼讓他們觸電般彈開!
嶽一然回過頭,只見嶽則安怒氣衝衝地跑過來,艾達氣喘吁吁地追在身後。
嶽則安太著急了,脫口而出的事中文。喬納斯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喬納斯有些發愣。他其實並不明白自己和萊娜接吻她爸爸為什麼要生氣?他們好好地在交往,是兩情相悅的,自己並沒有欺負萊娜。嶽則安平時看起來也挺喜歡自己的,還說要收養他,那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啊?他和萊娜交往了不也做了他半個兒子?他為什麼反而氣得風度全失?
艾達和嶽則安相處久了,倒是有點知道他的想法。他認為年輕的感情都是不成熟的,他要保護好自己十五歲的小女兒,以防給哪個壞小子騙走了。哪知道自己很喜歡的喬納斯就是那隻大尾巴狼,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嶽則安走上前,大聲斥道:“誰讓你們在這裡接吻的?”
哦,原來他是介意他們在外面接吻不莊重,的確聽說東方人都是很含蓄的。喬納斯以為自己瞭解到他的怒點了,於是好脾氣地鞠一躬,鄭重其事地說:“對不起,叔叔。我保證我們以後都在屋子裡接吻。”
什麼!嶽則安眼睛瞪得和銅鈴似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誰……誰讓你們接吻的?”
喬納斯摸摸腦袋,不解地說:“我們自己要接的啊!”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沒人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