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要她,可我哪裡有銀子去贖!”
青晴突然明白:“啊,原來是為這,”摸摸自己身上也無銀兩,又不能回去取,見招福盯著自己手上的玉鐲子,這玉鐲子是何耕母親所贈,思起故人,也不知她還在不在人世了,青晴只一回念,救人如救火,再遲就來不及了,青晴就摘下玉鐲遞到招福手中,又拔下一根簪子一併給他,招福還要推辭,青晴擺手道:“快去吧。多說好話,”招福走兩步又跪下磕頭:“姐姐的大恩大德,招福來世做牛做馬回報姐姐。”
青晴著急地揮手。見他走了,青晴對木豐一施禮,道:“此事還請木豐哥哥隱瞞,千萬別跟第三人提起,否則秋畫,招福,難逃噩運,就連我也難逃干係。”木豐還禮道:“姐姐怎說外人話,我木豐成什麼人了?我若是那樣,三少爺也不饒我,姐姐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青晴衝他一點頭兒。自己藉故上茅房來的,茅房可不能蹲得太久,瞅見無人趕緊往後頭跑。
到了角門,調整好呼吸才進來,姜氏歪在塌上,由翠縷捶腿,青晴進來,姜氏也不起疑。青晴就拿抹布擦門窗桌椅之類,只聽姜氏道:“青晴,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狠啊?”青晴急忙施禮,低頭道:“太太哪裡話,下人不聽話,管教是應該的。”姜氏坐了起來,瞅她冷笑道:“噢,我上次打你,你不恨我?”青晴道:“青晴怎麼會恨太太呢,太太都是為了我好,教我識得禮數,青晴謝還來不及呢。”
又在心想罵道:呸,不恨你才怪,老毒婦。姜氏哈哈一笑:“怪不得老爺說你遠勝夏梅,我還不信,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這幾句話說得可十分中聽,若是秋畫有你一半識趣兒,她的下場也就不是這樣了。”青晴道:“全憑太太調教,青晴還魯笨得很呢。”心裡又罵道:蛇蠍心腸。
姜氏十分得意地道:“嗯,孺子可教。”她不知道,青晴在心裡已經罵她八輩祖宗了。聽自己說的話都覺得噁心。
第十九章 舊去新來
果然劉傑之剛下馬,進寶就貼身告訴,秋畫得暴病死了。劉傑之細問他,進寶就把原先編造好的,說了一通,又有平安在旁也是這般說,回到房裡姜氏眾人都如此說,姜氏說怕秋畫得了什麼疫病,就火化了。
劉傑之一陣傷感,到東廂房裡感念一翻,坐了良久,廂房裡血痕已經被洗刷得不留痕跡。當晚姜氏怕劉傑之寂寞,找冬香來吩咐她,叫她好好陪伴老爺,冬香是他們四個之中最不受寵的一個,雖然聽秋畫死了,覺得蹊蹺,心裡也是傷心,但畢竟是自己也多了一份機會,心裡想到,他忽然沒了秋畫心裡一定悲傷,自己須素妝才好,若扮妖媚相兒反惹他不快。冬香也並非不美,只是她來時比秋畫她們年齡小些,不解風情,後來漸漸懂了,風頭早被夏梅,秋畫她們佔了,總是沒有機會。
劉傑之在前廳臥房歇息,冬香一身素雅,不戴手飾,薄施粉黛,纖腰款款,向劉傑之盈盈一拜。劉傑之細觀她,見她下頦尖尖,粉面朱唇,微笑時一口細牙晶亮潔白,眼眸嬌羞流轉,劉傑之本來想趕她出去,但一觀之下,怦然心動。一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摟在懷中,一股新鮮的淡淡的體香,劉傑之抱起她輕盈的身體,放在柔軟的錦被之上,冬香一直是害羞地別過臉,劉傑之剝一下她的衣衫,她都會敏感地呻吟,這在秋畫是沒有的,新鮮的總是好的,呈現在劉傑之面前的又是另一個寶藏,能令他樂此不疲地挖掘。
青春的身體總是好的,無論是秋畫的熾烈還是冬香的含蓄。都給劉傑之帶來新鮮的刺激,這一晚劉傑之又是色香味俱全,只一夜秋畫這個人就恍如隔世。劉傑之有了冬香就再也沒提過秋畫。姜氏有些得意。青晴後來得知,招福把秋畫從進寶手贖出後藏了起來,決定等他父親去逝以後再帶著秋畫遠走高飛。秋畫的事平復後,青晴被安排學琴跳舞,不用在姜氏跟前伺候。又新添了衣服首飾,在翠屏,翠縷等人眼中又升了一級。
青晴的住處也搬到前面與冬香,春雪同住,鋪蓋一新,是一間大臥房用隔扇隔成四個單間,青晴一來便只空了一個單間兒,冬香與春雪都分外高興,一人送了她一盒煙脂,兩塊手帕。青晴換了嶄新的粉色牡丹大袖衫兒,螺髻,玉簪,插著兩朵紗花,妃子一般。青晴回來拿自己的衣服,翠屏再也掩飾不住,尖聲利氣地道:“哎喲喲,飛上枝頭當鳳凰啦,有些人嘴上撇清,心裡卻是牟著勁地攀爬呢,不像我們這等笨人,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有些人啊,就是口頭不似心頭。那樣,上邊的人才喜歡啊。”
青晴也不理她,任她說去。青晴低頭包自己的衣服,又將劉?送的茶桶夾在衣服中間,還有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