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而居,就得有人守護嗎?在本王身邊,難道還保證不了公主的安全?”
程荃卻不退縮反而迎難直上,道:“我看黎教頭哪怕犯大不敬之罪,也要為公主擋酒,可見其對公主愛護之深,今日不如趁大家都在此,本位便作一回主兒,將鼎盛公主許配與黎教頭如何?”
鐘相氣得臉都綠了,對程荃怒喝道:“這些事到底是你說得算,還是本王說得算?你敢僭越本王,今日我便廢了你的王后之位。”
這句話一出,楊氏兄弟都跪下求道:“陛下息怒,兩位王子都是王后所生,廢后動搖軍心,楚王不可逞一時之氣而使軍心動搖,讓宋庭有機可乘。”
長子鍾子昂,次子鍾子儀,都是程荃所生,程荃王后地位是不過動搖的,鐘相說此話也是一時激憤。此後便罷口不言。
今晚一頓筵席受了好些氣在肚裡,袖子一甩,便由侍衛簇擁而去。程荃繃著的臉此時擠出一絲笑容,讓諸人起來,讓他們下去休息;屋裡只剩下青晴黎源等人,她笑眯眯地拉著青晴的手,卻用暗力捏她,眼睛如勾帶刺,笑道:“今日才知道黎教頭對你情真意切,你該好好把握才是,但願明天一早,我就能聽到你的好訊息。你的好妹妹果果的好日子也都在你身上呢。千萬別讓她失望啊,”這自然是在暗示她趁機下手。
臨走時又派一名身具武功的侍女安在青晴身側,青晴看了一眼這昂首挺立的滿臉麻子的宮女,心下更是憔燥。
程荃走後,竇銅走到黎源身邊,用半大拳頭搗了一下他的胸口,毛毛的大眼睛,笑成一對月牙,高興地笑道:“黎大哥今日最是男人。”
黎源沉著的臉色絲毫不改,道:“你不是說再也不認我做大哥了?怎麼還稱我黎大哥?”
竇銅晃著他的膀子難為情地笑道:“那天確實是你不對,如果也跟今天似的,表現這種英雄氣概,我還能不認你做大哥嗎,只怕我要拿你當神一樣的崇敬哩。青姐姐,你說是不是?”
青晴為心事所累,哪有心情開玩笑呢。但同時,她也高興於她沒有看錯黎源,他果然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青晴道:“多謝黎大哥照顧,我。。。”
黎源一擺手,道:“不用謝我,今日之事完全是彌補你前幾日雙腿所受之苦,而我的態度還是一樣沒有改變,絕不會收你為徒。”他的臉冷得象冰決。
青晴本來內心痛苦,他這麼說,卻新增了她的恨惡情緒,她怒道:“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自以為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你武功高強,難道世人你都能防得了?別人就拿你沒有辦法了?你既武功高強,別人便不用武功也能將你治於死地,似你這等人,我也不用跟你學什麼武功。”
連竇銅都是一愣,溫和謙柔的青晴怎麼變得這樣厲害,之前她即使雙腿跪爛也沒有退縮,更是沒有一句怨言,今日黎大哥不過老調重彈,況且還幫了她,她怎麼變得這樣急燥?為何不見果果?
竇銅道:“果果呢?不是跟你一起來的?怎麼不見?”果果在哪裡,她怎麼會知道?她的性命在她手上,只要殺了黎教頭,就可以救回她,而且也可以回瀲灩樓與李聖澤相聚。也不至於讓李聖澤憂心如焚地四處找她了。
為救人而殺人,雖然聽說過,但是她沒殺過人,她很單純,連陌生人都沒有殺過,何況是熟人,嚴格說來,黎教頭不算什麼熟人,頂多算是認識,難道真的要殺冷麵無情的黎教頭?
對,他本來就跟自己不熟,他冷酷,不象果果跟自己同甘苦共患難,勝於親姐妹,在她心裡,果果當然要勝過黎教頭。但她真的殺得了黎教頭嗎,他是喝酒的高手,在酒鬼酒裡下毒,那恐怕不會成功。
青晴自已陷入沉思,卻一直沒有回答竇銅的問題,果果哪兒去了?竇銅不得不又問了一遍,青晴才回過神來,道:”果果受了風得了風寒,便留在了岳陽樓。”
竇銅見她魂不守舍,她身旁少了果果卻多了一個陌生侍女,有些古怪。但此時夜已深沉,不便探究,便與黎源去了最西邊的房間,與青晴緊鄰。
這侍女與青晴走進房間,青晴在裡間,她在外間,她沉著臉,跟黎源倒有一拼,青晴試著跟她說話,她卻回答簡短,一張臉繃得象個紙板。
青晴再要多說,她便道:“公主明日還有事情要做,早點睡吧。”第二天,天還沒亮,青晴就被她叫起來,她冰冷地道:“公主昨日對黎教頭說話的語氣甚為惡劣,今天當早早與黎教頭端水奉茶以表歉意。把王后與你的東西交給我。”
還沒等青晴翻出來,早已被她拿在手裡,道:“公主今日要好好的,不然果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