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目光緊緊的盯著她。
“你會武功?”對方聲音微低,道。
時青墨瞥了他一眼,卻見這男人的面色有些蒼白,額間有些細汗,氣息紊亂,整個人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顯然不是因為太過嚴肅,而是因為身體原因。
這男人年紀二十六七左右,這臉上雖然有些鬍渣,但不難看出,對方還是個優質男青年,長相更是不差,甚至還帶著幾分成熟穩重。
“你就是項少?”時青墨開口問了一句,隨後,將藥箱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一陣聲響,隨後更是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道:“我是負責給你治病的醫師,我姓時。”
作為一個醫師,時青墨的脾氣事出了名的怪。
當初在元青市,與多數病人之間,對話少的可憐。
倒不是因為她太高冷,而是因為年紀太小,說得多別人反倒不信,她態度越是強硬卻是少言,那些病人才越發的安靜,一個個臭毛病多得很。
“我叫項司彥,時小姐是藥門弟子?”這項少又道。
時青墨眉頭一皺,“閒話少說,手伸出來。”
這些病人一個個都是這樣,看到她的年紀,開口便是問她師出何人,是不是自幼行醫,經驗幾何,一旦她開口說真話,多數病人都能嚇得膽戰心驚,或是找各種理由避免她醫治。
也正因如此,現在的她,在行醫方面更是保持著安靜,如非必要,幾乎不會開口回應。
時青墨看人看事都十分仔細,眼下這個項少,顯然是個軍人,麥色肌膚,手面上有些猙獰的傷痕,甚至還能瞧得出他脖頸附近也有舊傷,以她的醫術更是不難看出,那舊傷如果再長几分,便直接落入動脈,以那深度,恐怕必死無疑。
這個人,命倒是挺大。
京城項家……
時青墨心中微動,對他的身份也猜出了大概。
能讓安雲嬌巴巴的前來討好的人,自然不會普通,不過比起普通,不如說,這個項家,比安家更上一層。
項家幾乎世代都是軍人,一個個都是鐵血的漢子,這個項司彥年紀輕輕已經是個上尉,而前世她死的那年,這個人已經似乎已經是個少校,鼎鼎大名在京城更是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就算沒有她,可見這藥蟲也要不了他的命。
此刻,項司彥看著眼前的女生,頗為震驚。
剛剛他透過窗戶可是正好看到她動手的那一幕,看似簡單,但卻快準狠,動作詭異,就算是他,恐怕都未必能做到。
但這麼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有如此魄力?
他倒是想多問幾句,偏偏這個女生守口如瓶,比他還要冷上幾分。
眼下時青墨替他把了脈,狐疑之餘,更是用刀劃破了手腕,硬生生滴出一小碗鮮血,然而這項司彥竟是一聲不吭,的確是個真男兒。
“啊——殺人啦——”時青墨這才剛把瓷碗拿開,那安雲嬌又跑了進來,瞧見那血紅,更是又叫喊了一句。
而這一句,更是引來了不少傭人,一看項司彥被割腕的場景,更是瞬間凌亂。
這女生難不成真是什麼殺手不成!?
“滾出去。”時青墨目光一掃,盯得安雲嬌心中一顫。
“你這個女生心思也太歹毒了!殺了我的狗還不算完,竟然還想對項少動手!我要報警將你抓起來!”安雲嬌驚慌失措道。
她這張臉上,還帶著鮮紅,看上去著實有些難看,尤其此刻猙獰之下,更是讓人忍不住的嫌惡。
項司彥同樣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真是聒噪!
雖說不清楚這個時小姐究竟想要做什麼,但看得出來,她一丁點想要害他的想法都沒有,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在查探他體內作祟的東西。
“將安小姐請出去,以後杜絕安小姐進項家!”項少直接道。
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他和表妹關係極好,總是仗著表妹的原因前來,他早就將人扔出去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項少,我是為你好啊?你不應該將這個女生請出去的嗎?為什麼要趕我走?”安雲嬌頓時便紅了眼,不解的說道。
這個突然冒出的野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長著這麼一張妖里妖氣的臉,那長相能是正常人該有的嗎?這要是在古代,沒準就被人抓去當狐狸精了!
安雲嬌倒是想掙扎,只不過眼下誰給她機會?那傭人更是立即將人架了出去。
他們可是忍耐這安小姐很久了,如果不是看在表小姐的面子,誰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