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位。
殊不知,時青墨在猜測元縉黎的時候,對方也有些無奈。
這“侄女”,就像個刺蝟,時時刻刻亮著她的盔甲,誰碰便扎誰一下。
雖說這戒備心讓他很滿意,但問題是戒備心這種東西不是應該對外人才有的嗎?
爺,能是外人嗎?
按說他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這麼認真的表達自己的善意,偏偏那丫頭壓根看不出來,活像是這輩子被人迫害過一樣緊張兮兮的。
不過,說起來這丫頭的命相顯然不是善終的,但又有些不同,命理格局像是全被篡改一般,如此情形他還是頭一回見到,當然,怕也就是因為這些,這丫頭才會是他命裡的異象!
眼下時青墨一回家,元縉黎那張臉溫柔的臉卻垮了幾分。
這丫頭……桃花運。
又是桃花運。
自從她開學之後,這運頭就沒消停過。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
“墨丫頭。”元縉黎躺在搖椅上,穩住身子後,幽幽叫了一聲。
時青墨瞥了他一眼,好似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直接變去了院子旁的石頭旁,拿起她的象牙尖刀,輕閉雙眼片刻,心神穩定,這才開始對著那石頭一陣刻畫。
這漠視的一幕讓元縉黎那張溫柔的臉有些凌亂。
這丫頭,簡直就是個小白眼狼。
不過也罷了,就憑那些小小個的傢伙,還想動他的人?那些爛桃花,怕是還沒開都會一朵朵的敗了。
風景若畫,這時家的大院子裡頭,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偌大的石塊前,隨手揮灑,目色堅定而認真,而她身後不遠處,一個絕美的男人仰臥,眯著眼勾著唇,望著那女子的身影,沒有片刻移動。
時青墨早已習慣這種注視,甚至開始努力學會忽略,畢竟這元縉黎表面溫柔簡單,但實際上本就是個看不透的人,如今她與其去猜測,還不如用那些時間開擴充自己。
每天一副石雕,如今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一般人刻畫石雕,多用鑿、錘、釺甚至一些半機械化的工具,但在時青墨眼裡,眼前的石頭卻像是一個鋪展的畫布,每一個雕刻的方向都在她的把握之中,無需其他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