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縉黎這張臉本就禍國殃民,如今這神態帶著妖嬈醉意,瞧著時青墨的樣子不過是眉角微微一抬,薄唇微啟,那絲柔意似是比這屋中的酒香還要醉人。
時青墨也是忍不住一愣,眸光微閃,面色中忍不住泛起一絲尷尬,不過還是道:“你偷了我的酒。”
“是拿。”元縉黎輕哼一聲,似是有些睏意,聲音飄然似入雲間。
“一百零三瓶!全喝完了?!”時青墨嘴角微抽,恨不得咬死這隻笑面虎!
瞧著時青墨反應過激,這元縉黎才起了身,被子一掀,直接站了起來,恍若無人一般走到櫃前,慢悠悠的選了條褲子,完全不顧時青墨那雙要吃人一般的眸色,過了數秒似是才反應過來,道:“乖侄女,好看麼?”
時青墨眼皮一跳,“醜。”
“是嗎?果然還是侄女有眼光,爺也覺得這褲子不太好,換。”說完,又脫了下來,重新選了一條。
時青墨可以確定這男人絕對是在裝傻!
“我說你醜,面上的人皮是整來吧?”時青墨直接毒蛇道。
元縉黎身子一窒,竟是笑了起來,“要不你來摸摸?爺這臉可是貨真價實,不過侄女既然都說爺長得醜了,那往後也努力點,會好看的。”
“元縉黎,你不用和我裝傻,在我家呆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走了?!”眸中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伴隨著此刻的怒意迸發而出。
卻瞧著元縉黎穿了褲子,這又不徐不慢的扣著襯衫的扣子,袖口挽起,瞧著鏡中的模樣還算過得去,這才轉身向時青墨走來。
元縉黎的長相是天生的溫柔,那雙眼睛似是會笑一般,讓人忍不住痴迷。
然而時青墨卻比誰都懂,這男人真正的一面必然宛若修羅一般,那偶爾露出的氣息駭人而凌然。
眼下,瞧著他一步一步,似是腳踏蓮花,款款身影襯托的是如玉公子,只是走到她面前,欣然一笑,道:“小氣勁兒,爺不就是喝了你幾瓶小酒麼……”
幾瓶!?一百零三!
一個晚上而已,她倒是想知道這麼多酒他是怎麼下肚的!生理構造難不成與正常人不同嗎!
“元縉黎!”時青墨咬著牙,“你知道我說的不只是這個!”
說完,時青墨拳頭緊攥,頓時內勁一起,一陣掌風直接向他席捲而去!
這元縉黎,真當她沒膽色對他動手嗎!?
只是瞬間,元縉黎翩然躲過,一臉鎮定,而時青墨步步緊逼,一招一式,盡是厲害,皆為殺招。
不過這元縉黎應對輕鬆,甚至絲毫沒有回手的意思,一攻一守,只瞧著屋裡“砰砰”的聲音傳來,擺設的瓷器無情落地,震得粉碎。
一勾腳,一揚臂,身形一轉,環手輕抱,不知怎的,時青墨只覺得身子飄了飄,直接落在了這大床之上,上頭還壓著某個笑意滿滿的男人。
“你想謀殺親夫?”元縉黎哼了一聲,壓著她的手腕,一臉挑釁壞笑。
看慣了元縉黎平日裡的假溫柔,如今這壞笑忍不住讓人心中一窒,只不過很快時青墨便反映了過來,頓時狠狠的瞪了過去,“元叔叔,酒喝多了吧!您這麼老的草我可嚼不動!”
“是嗎?不過爺可是你的正宮桃花,嚼不動也得嚼,若是牙掉光了,爺在你給你裝個最好的,怎麼著也得將爺這顆草嚥下去。”元縉黎最面露笑意,可這神色卻認真的很,不似是拿她開玩笑。
腦中更是想了起來,前些日子這元縉黎還當著爸媽的面、說著她的正宮桃花已經出現,難不成這話中指的人,是他自己?
面色頓時僵硬起來,重活一世,結婚嫁人她不介意,只不過若是讓她和這麼個大尾巴狼呆在一起,絕對不行!
這元縉黎每次微笑都讓她覺得不懷好意,這傢伙人面獸心,做事詭異,身手更是不低,她可不想死的不知不覺。
“元縉黎,癢嗎?”時青墨卻是不怒,直接冷哼了一聲。
“有點本事。”元縉黎聲音微低,哼笑了一聲。
不過到底是他命定的人,總歸是該有些實力的。
時青墨緊握的拳中,一塊符石消散。
論武力,她的確不敵,不過符石卻是她的王牌,她就不信元縉黎這人能不懼符石的力量。
畢竟不知道對方真正實力,她並沒有使用一些奇怪符文,眼下不過是用了一個令人渾身瘙癢的符石而已,若是這元縉黎懷疑,倒是完全可以用毒藥來解釋。
“不過你信不信,若是爺樂意,你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