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衣衫卻也是巧巧的一點心意希望姨母不要嫌棄,妹妹,姐姐看你的荷包都開線了,所以特地給你做了個新的,喜歡嗎?”
彼時,她對季巧巧的反感已經深入骨髓。
看著那個與她腰間一模一樣的鴛鴦戲水並蒂蓮的荷包,她只覺得胸口血氣上湧,手好似不受控制般,一把扯過那荷包,雙手撕扯著。
彼時正是盛夏。
湖中,菡萏花開得正豔,正是遮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之時。
季巧巧好似不敢相信般,雙眸含淚,緊咬下唇,“啊……妹妹,你……”
“怎麼,都給我了,我不喜歡不可以?”,她不但沒有看到那季巧巧眼中一閃而逝的得意,反而變本加厲,一把將那荷包扔向湖中心。
她孤冷清傲,性子坦誠,前世她好不容易得了齊浩源相贈的荷包,尤其還是帶著那樣含義的;被季巧巧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扯壞也就罷了,她一直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又怎麼受得季巧巧這般刺激。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啊……”
眾人只聽見季巧巧一聲驚呼,而後伸著手想要抓住那朝著湖心飛去的荷包,卻“不小心”勾住了她的腿,兩人身形未穩竟然齊齊朝著湖中倒去;季巧萱神色慌張,伸出手想要拉住兩人,卻不想承受不住兩人的重力反被拉下喝湯。
“姨……噗,姨母救命”,季巧巧掉下湖心手忙腳亂的撲騰著。
“巧巧,淺淺”,季巧萱著急慌張卻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岸上的婢女們也終是慌了,只是除了江兮淺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季巧巧在季巧萱懷裡一陣撲騰之後,季巧萱所站的地方,從她身下泛開了絲絲猩紅。
“痛——好痛——”
“萱兒,你怎麼樣了萱兒?來人吶,誇請太醫!”
“表小姐,你沒事吧?大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子弱還……”
“……”
江兮淺閉上眼深吸口氣,強忍著胸口處的刺痛和酸楚,她不斷的提醒自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看著面前,季巧巧討賞賣乖地遞出她親手縫製的衣衫。
蓮青色迷離繁花絲錦曳地望仙裙,不得不說,季巧巧的繡技的確精湛,原本不好搭配的蓮青色也給她生生做出一種夏日特有的清涼之色。
“巧巧有心了”,季巧萱勉強扯了扯嘴角,對身後的婢女示意。
易容成紅梅的暗五恭謹地上前,雙手接過翠蕪手中的托盤,卻在那電光火石的剎那,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啊——”
江兮淺狀似無意地伸出手,取了一塊糕點,可手回伸時,那寬大的衣袖掃翻了桌上的湯盅,時間與翠蕪手上托盤掉下的時間剛好相差半分,一前一後。
“你——”
“我不是故意的,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紅梅”面色蒼白著,趕緊擺擺手道。
翠蕪卻是咬牙切齒,“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都快接住了,你為何要放手?”
“奴……奴婢沒有”,“紅梅”囁囁嚅嚅,見季巧萱沒有生氣這才接著道,“奴婢是額頭上有汗珠,唯恐留下了汙了表小姐裁製的新衣,所以這才提前擦拭,奴婢沒……沒想到翠蕪會提前鬆手,這……這才……”
翠蕪面色慘白,轉頭看著季巧巧,“表小姐,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大小姐她……”
“娘,我”,看著這一幕,江兮淺面帶歉意地看著驚叫一聲的季巧巧,“表姐,這……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說著,還一臉無辜的看向翠蕪。
季巧萱心下不喜,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微微蹙眉,淡淡道,“真可惜,髒了。”
“這鯽魚湯的腥味最是濃郁,涼了也難洗,娘現在懷著身孕,恐怕……”
後面的話不用再說,在場眾人心知肚明。
季巧巧狠狠地瞪了江兮淺一眼,只是短短片刻她就肯定,她肯定是故意的,可偏偏卻沒有證據,只能堆出笑臉,“妹妹說得是,既然髒了,扔了就是了,只是無法讓姨母傳到巧巧縫製的新衣了。”
“表姐真是大度,若薇還不趕緊讓人拾掇了去”,江兮淺輕喝一聲,轉頭看著季巧萱面色有些難看,心頭不禁有些擔憂;雖然今生好多事情都變了,正所謂今時不同往日,可她對雲亭,湖畔的忌憚卻是由來已久,“娘,風大,我們還是先回吧;再說表姐如今身嬌體弱的,若是再有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