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牙尖嘴利”,宋珏雲氣急,胸口一起一伏,垂在身側的手頓時捂著肚子,“啊,肚子好痛,雨兒送本宮回宮。”
“是”,宋珏雨面色一喜,剛想起身,卻立刻被若薇摁住。
“太子妃可是身懷皇家子嗣,奴婢雖然不才,卻是出自無憂谷黃藥師名下的醫女,不如讓奴婢給您看看?”,若芸站出來,語氣平淡,卻讓在場眾人再次錯愕,無憂谷,黃藥師,不管哪個都是如雷貫耳。
“怪不得逍遙公子會獨獨送血令給江小姐,想來這婢女也莫不是逍遙公子所贈?”,有人驚愕出聲。
“就是就是,聽說逍遙公子乃無憂公子師弟,連血令都送了,一名醫女算什麼。”
“江大小姐可當真是好福氣啊。”
“就是,哎,要是我有這樣的運氣。”
“怪不得!”
“……”
宋珏雲原本只是裝的,想趁機帶走宋珏雨,畢竟針線縫嘴,大宅後院的刑罰,她不是沒見識過,若是真的縫嘴,不管會不會毀容,只怕日後雨兒也難有好姻緣了。
名門望族,豪門清貴。
娶妻看的都是名聲為重,像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罰,還是因為口舌之事,她心裡嘆口氣,腹中竟突然真的絞痛起來;江兮淺見她面色陡然蒼白,立刻使了個眼色給若芸,若芸會意,足尖輕點,略過眾人落在宋珏雲身旁。
“你,你想做什麼?”,宋珏雨身後的丫鬟想要阻擋。
“哼,你要是想讓你家主子有事,儘管攔著”若不是小姐吩咐,她才懶得出手。
“我——”
“啊,痛,好痛”,宋珏雲捂著肚子,已經站不住了,若非身後的婆子扶著,若芸心頭一急,單手運氣,那擋路的丫鬟被拂開老遠,她一把搭在宋珏雲的腕兒間,若非今日她不宜出事,哼,只是探脈,她卻心下一緊,想習慣性的喚小姐,可想到場合,生生忍住了。
“這位姑娘,我家太子妃怎麼樣了?”,一個老婆子面色急切。
“……”若芸搖頭。
“求求你,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太子妃,求求你”,老婆子神色著急,宋珏雲卻比她更急,她一把抓著若芸的手,“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啊,痛,好痛!”
宋珏雲痛得面色蒼白,眾人現在的心都懸在此刻,這可是太子妃啊,若是她出事,只怕自家小姐也,若芸沉聲,想了想,“太子妃胎兒無恙,只是……”
“只是什麼?”,宋珏雲痛得捂著小腹,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
“太子妃難道不知自己中毒多年,你一個大人能承受得住,這胎兒卻未必,三日內若不能解毒,這胎兒不要也罷”,若芸聲音冷冽,她雖然不情願,但常年接受的教導,身為醫女當有醫德。
雖然她並不是正統出生的醫女,因為她並未從黃藥師手上出師就被扔到了自家小姐身邊,可是自家小姐,哎,不說也罷。
楚靖寒面色微沉,“來人吶,送太子妃去客房,周管家,請太醫。”
謀害皇家子嗣,還是太子的第一個孩子,這事已經鬧大了。
“爺,那這裡”,寒風戰戰兢兢的開口。
“繼續”,楚靖寒聲音微冷,視線掃過江兮淺,她竟然真的跟無憂谷中人有聯絡,眾人心中也都在揣摩著,無憂谷百年不出世,但他們的弟子卻多有在江湖行走,或遊醫,或雲遊,看的慣的,或者他們看得上眼的,自會找上你,可若他不找你,你想找他,可是難上加難。
他當初因為寒毒,也曾尋過君無憂,只可惜每次都慢半拍,而最近那君無憂竟像是突然消失了般;竟然連他的紅樓都得不到半絲半毫的訊息,這也太不正常了。
明珠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江兮淺,雙手猛的抓住她的裙襬,“大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
“……”,江兮淺心中冷笑,果然是蠢貨。
“寒總管,針線”,周管家遣小廝送來的托盤上,江兮淺只是粗粗一望,素聞這大府後院刑罰眾多,縫嘴卻只是其中一種,卻原來真有此事,看看這針,十幾公分長,一頭孔上穿著紅線,令一頭則是梭形越來越尖。
寒風淚流滿面,“……”
“周管家,你在這兒看著”,楚靖寒斜睨了江兮淺一眼,“江小姐可否要一透過去。”
大多數人現在都已經三三兩兩的散去,有前往客房的,畢竟太子妃中毒一事涉及皇家子嗣,他們也很是好奇;當然也有告辭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