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好的。”蕭陽一到底是久經商場,事情看得很是透徹,“只怕這也是那位的意思。”
蕭睿抿著唇,“父親的意思是樓外樓?”
“你難道沒聽那江兮淺喚的什麼?”蕭陽一淡笑著,“這丫頭不簡單吶。”
任大哥!
迄今為止,這江湖上可從未聽說任逍遙與哪家女子走得特近。
此人風流卻不下流,處處有情卻從不留情。
只怕對這江家女子倒是真心相互了。
稍微細想,回過神來的蕭睿恍然大悟,“那父親為何不?”
“這樣的女子,可拉攏卻不可為敵。難道你就不好奇,她可是相府最不受寵的,卻如何偏能得了那位的青眼;這都不談,三皇子對她可是非同一般吶。”蕭陽一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你觀她明知我們請她前來有事相求,卻如此鎮定,那股貴氣定不是江家能培養出來的。看來當真是個人際遇,罷了罷了……”
蕭睿卻抿著唇,“可是父親,若樓外樓再不答應供給,平心堂那邊只怕是……”
“無憂谷成藥雖好,可近幾年咱們也太依賴了。平心堂以往如何,現在便也如何吧。”蕭陽一擺擺手,若忽略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只怕任誰都會把他當成看透俗世繁華的老者了。
從房間出來,遍尋江兮淺而不得的楚靖寒正擔憂著,卻看到江兮淺從頂樓下來,趕緊迎上去,“兮兒,你無事吧?”
“……”江兮淺搖搖頭,“寶珠郡主如何了?”
“大夫說是驚風傷寒,只需好好養著罷了。”楚靖寒微微蹙眉。
江兮淺點點頭,“只怕這些都是其次,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
“嗯?”楚靖寒蹙眉。
“寶珠郡主失足落水,卻被人剝得精光,湖上這麼多人泛舟,流言是止不住的。”江兮淺側身趴在圍欄上,感受著清風吹拂面處,那氤氳著水汽的味道,清新而又自然。
心頭的沉重漸漸掃開。
楚靖寒面色也沉了下去,此事是封鎖不住的;只是寶珠她……
“郡主大人經此一事,已是聲名盡毀;不管是為了什麼,皇帝都必會盡快為她尋親出嫁,以避流言。”江兮淺聲音清淺一如既往,畢竟這麼多人瞧到當朝郡主裸裎模樣,就算是異姓郡主,打的也是皇家的臉面。
楚靖寒抿了抿唇,“此事我會派人徹查。”
“徹查?呵呵。”江兮淺笑,笑得清淺卻帶著濃濃的諷刺,“水下若當真有刺客,只怕留下的蛛絲馬跡都早已被湖水衝散,怎麼查?再者,這刺客行動如此迅速,竟能在郡主落水片刻便將她剝得一絲不掛,這怎麼看都像是事先安排的好的,三皇子若是你,你會傻乎乎的留下證據等著別人來抓嗎?”
“兮兒!”楚靖寒咬著牙有些懊惱,不知為何明明他們都已經,已經那般為何她還是一口一個三皇子。
“……哼。”江兮淺輕哼,眸色微微暗了暗。
她可沒有忽略那熙寶珠在落水前那微妙的小動作,所以在她張牙舞爪著想拖她下水時順手打散了她頭上的髮髻,下水之後,她髮絲散落遮住了容顏。
就算水下有什麼東西,她落水之後也是自作自受了。
原本以為她頂多是想讓她受些痛苦,誰知竟然是這樣歹毒的安排。
若當真在這樣的場合清白被毀,那樣只怕整個江家的名聲當真就全毀了。人們會怎麼說,前有江巧巧大婚公然紅杏出牆;後有江兮淺雲湖鴛鴦戲水?
世道如此。
本來沒有的事,說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實。
重回一世,她比誰都要更懂得這個道理。
有些事情她不想說得這麼直白,只是這次便罷了,若有下次,那熙寶珠就沒這般好運了。
“兮兒!”楚靖寒不知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麼,這女人的臉色當真是說變就變,實在難以捉摸。
江兮淺斜睨了他一眼,畫舫靠岸,她輕喝一聲,“凝兒、素心,我們走。”
“哦,來了。”陸希凝還在那頭看著熱鬧,聽到江兮淺的輕喚趕緊大聲應和著。
——
回到相府汐院,尚未坐定。
江城已經聞訊趕來,“老奴見過小姐。”
“行了,有事就說。”江兮淺擺擺手,大清早被弄去遊湖結果什麼都沒吃,美景也沒看到就回了;連陸希凝也鬱悶得緊。
“是,今日是府上發月錢的日子;和園那幾位今日來問,為何沒有他們的月錢,是不是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