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吵了!”
話音未落,她斜睨了寒風一眼,“好男不跟女鬥,這話說得可真是好!”
“……”寒風轉頭,可若琴已經看向了庭院,正在比拼內力的兩人;他嚅了嚅唇,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江兮淺面色嚴肅,這楚靖寒的內勁略次於她,可她身上的寒氣卻著實讓人有些承受不住,若她調動火珠倒是可以,只是若沒有火珠壓制,身上的奇毒若再次發作……
她眼珠飛快轉動,不斷在心中盤算著,怎樣對自己最為有利。
“轟——”
院中再次傳來驚天巨響,原本山清水秀,簡潔古樸,落落大方的院子,此刻沙石碎粒遍佈,滿院狼藉。花壇中盛放的鮮花被掌風掀翻,黃土翻飛間,盡然連主殿屋頂的瓦片也都沒有放過。
再次對掌憤慨,江兮淺只覺得胸口一悶,張嘴一注鮮血噴出,“噗——咳咳——”
“噗!”楚靖寒同樣沒落著好,噴出一口鮮血。
“你瘋了!”江兮淺面色難看,肌膚如玉,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嘴角掛著的猩紅讓人覺得異常刺眼。
“哼!”既然有了兮兒,竟然還敢與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打她一頓,算是教訓了。
楚靖寒負手而立,淡淡地冷哼一聲。
江兮淺只覺得莫名其妙,捂著胸口,再次覺得喉頭猩甜,吐出一口鮮血之後,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煙塵慢慢散開。
若琴首先發現江兮淺,雙目大瞪,“公子,您怎麼樣了?”
“公子!”其他三人也快速飛奔上去。
“爺,您沒事吧?”寒風面色也不太好看。
江兮淺抬頭,看了對面同樣略嫌狼狽的楚靖寒,面色難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三皇子武藝高強,內力雄渾,逍遙甘拜下風,就此告辭。”
“……不送!”楚靖寒目光冷冽,尤其是在瞥到攙扶著江兮淺的若琴時,眸色暗了暗。
任逍遙,你,配不上兮兒。
所以,兮兒只能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
江兮淺卻是不知,這一趟本該是她宣佈主權的,卻意外地讓楚靖寒下定決心。
“公子,您當真無事?”若棋眸色沉了沉,“我找那個什麼狗屁三皇子算賬去。”
江兮淺擺擺手,胸口上下起伏間,怒火被她深深地壓抑了下去,“無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哼!”
“公子打算如何?”向來精明幹練的若書也有些按捺不住。
“爺雖然受了內傷,那楚靖寒受傷未必就比爺輕,更何況他還賠上一座院子,怎麼算爺都是賺了。”江兮淺眸色如墨,幽深宛若寒潭,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她此刻心中一個念頭成型,既然她這內傷是被楚靖寒打的,那,讓他付點兒醫藥費不算什麼吧?
熙寶珠捂著胸口,微微抿唇,輕輕咳嗽兩聲。
“郡主,您也別太過憂心,好好養著身子才是!”紫嬤嬤端著托盤,上面宛若白玉的藥碗中,漆黑的藥汁冒著熱氣。
“可是……”熙寶珠欲言又止,“咳,咳咳,奶孃,你說及笄宴上發生那樣的事,我,我是不是應該給江小姐賠禮道歉,自那日,我,我都好久沒見著寒哥哥了。”
紫嬤嬤將托盤放在床頭,“三皇子向來事忙,十天半月不見人影也是常有的;及笄宴那日發生的事情卻是切莫再提了。”
“可是奶孃,我……”熙寶珠眉頭緊蹙。
“您只需要記住,那件事情是宋家小姐、明珠和寧青候三人之間的牽扯,江小姐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紫嬤嬤面上帶著淺笑,眸色卻異常幽深,“如今該打的打,該罰的也已經罰過,此事就算已經過了。”
熙寶珠點點頭,只是面上卻仍舊糾結著,倒不是真的擔心江兮淺,她只在乎楚靖寒的看法。
“說起來,那事郡主也是受害者,若三皇子得空定會過來探望的,您這身子如今,哎,該服藥了。”紫嬤嬤端著藥碗。
“唔!”熙寶珠蹙起眉頭,端著藥碗,用湯匙攪了攪,小口小口地抿著。
待藥碗見底,紫嬤嬤趕緊從一旁約莫巴掌大小的金漆雕花錦盒中取出一顆梅子。熙寶珠張開嘴。
“轟——”
紫嬤嬤剛想遞過去,就只聽見外面一聲轟天巨響,她手一抖,梅子落到了被褥上。
“怎麼回事?”熙寶珠含著紫嬤嬤重新遞過來的梅子,眸色暗了暗。
“您先好生歇著,嬤嬤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