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安心;想到臥病在床的江蒼,她略微忖度,將月佩從腰間取出,很是鄭重地給楚靖寒掛在脖子上。
楚靖寒眉頭緊鎖,語帶不解,“兮兒,這個……”
“沒什麼,求個安心罷了。”江兮淺道沒想將這月佩的來歷告訴他,只淡淡道。
“玉在,人在。”瞧著江兮淺看著玉佩那愣怔的模樣,楚靖寒只冷冷地吐出四個字;卻是讓江兮淺心中大緊。
——
隔天,天朗氣清。
夢顏族向來就是上天的寵兒,這玉雪山秘境雖然四季如春,可該有的雨還是有的。
可這天卻似太陽高照,暖暖的,沒有絲毫灼熱之感;城中綠草如蔭,花草樹木好似都務必的精神,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笑意,族人們載歌載舞地朝著祭壇處走去。
祭壇,聖殿之南;可容納數萬餘人。
已經易容得看起來很是平凡的江兮淺、楚靖寒、江文清三人隱匿在宣雲家的隊伍中。楚天晴,或許現在應該叫她雲天晴才對,她盡力地將他們掩飾著,她是宣雲家旁系在外界的族人,對外宣稱他們三人是帶回來的優秀弟子。
每個家族都有在外的旁系,偶爾也會有表現優秀的弟子被接回來,然後或得賞賜,或得培養,所以也沒有人發現有什麼不妥。至於若薇和暗月,因為江兮淺不放心江蒼,留了一大堆藥給他們,讓他們照顧著。
“第一次見識咱們夢顏族的族會吧,哈哈,小兄弟,咱們夢顏族的聖女那可是美若天仙呢。”
“那可不是,當年多少男兒為她傾倒啊。”
“哎,可惜了……”
“被外面的狼崽子叼走咯!”
“聽說今天要處置雪鳶聖女呢。”
“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置。”
“……”
站在祭臺的下面,江兮淺三人低著頭,聽著旁邊那些人議論紛紛。
江兮淺的心裡頓時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祭壇中央的祭臺,約莫一米半高,只要站在祭壇就能看清楚上面發生的事情,現在還未到時辰,祭臺上卻已經放置了一個圍著黑布的巨大籠子。
“那是什麼?”江兮淺蹙著眉頭。
“不知道。”旁邊有人聽見了,隨聲應和道。
“啪——”
“玉柳夫人誰讓你自作主張的。”大長老面色黑沉很是難看,語氣不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族人的影響多大?”
莫玉柳昂著下巴,冷哼一聲,“本夫人只是讓他們認清現實而已。”
“……你,你……愚不可耐!”大長老面色很是難看。
“哼,難道本夫人說錯了?”莫玉柳輕哼一聲,“當年本夫人在聖殿所經受的洗禮,人數可是比這還要多上一倍呢,十四個人,怎麼,大長老忘了?要不要被夫人幫大長老回憶回憶,要說起來,當年大長老可不是大長老,若非……”
大長老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桌上盛滿水的茶杯頓時盪漾了下,茶水飛濺,他壓抑地厲喝一聲,“夠了!”
“夠?那怎麼夠。”莫玉柳嘴角斜勾,帶著三分妖冶,四分邪氣,“既然當初的本夫人能受,她莫雪鳶有何受不得?”
“可是你也得了那十四位長老的內力不是嗎?”大長老面色很是難看,“若非當初的聖殿洗禮,你這近三百年來的內力如何得來。這難道還不夠?”
到得最後,大長老的語氣近乎嘶吼著,若是瞧得仔細,還能發現他對莫玉柳的不滿。
的確,是不滿。
聖殿聖女洗禮,原是打算讓長老團的長老自動奉獻自己一身內力為聖女引導體內上任聖女以醍醐灌頂的方式留下來的內力,好讓她動用自如,甚至在有生之年將內力更進一步,好為下一代做出貢獻。只是這引導的方式卻有些,說得好聽了是陰陽採補,說得不好聽了那可就難聽了去了。
當初莫玉柳被趕鴨子上架,她體內可沒有上任聖女留下的千年內力,長老團之所以堅持這個洗禮也是因為聖殿的地位不容置疑,只能以此,來確定莫玉柳聖女身份。
可是卻不想,陰陽採補,他們體內加起來俞三百年的內力卻全都被莫玉柳悉數化為己有,而十四位對莫玉柳進行聖洗的長老也一夕之間白髮蒼蒼,垂垂老矣;甚至沒過兩日就全都去向祖宗報了到。
這其中,就有現任大長老的父親。
莫玉柳卻沒好氣地瞥了大長老一眼,眼中是*裸的蔑視,“夠?他們欠本夫人的,下輩子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