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的夢顏族人漸漸地安靜下來,眾人看向祭臺上那個被蒙著黑布的諾大籠子,心裡隱隱有些明悟。
江兮淺死死地咬著牙,向來聰慧,她自然也想到了。
大長老深吸口氣,感受到背後那兩道熾烈灼熱的光芒,他自然明白是誰,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實在是沒得選擇,只能是以眾人安靜之後,緩緩道,“俗話說,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上任聖女莫雪鳶雖叛族出逃在先,可聖殿仁慈卻未取消其聖女資格,先特賜其於祭臺上完成聖洗。”
“……”莫宗博頓時雙目大瞪,他轉頭看向大長老,張了張口雖然說不出話來,可那眼神卻*裸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和不贊同。
牧蘭茵也蹙著眉頭,身為族長夫人對這些東西她自然是瞭解的,“大長老,這……”
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在族會這樣重要的場合進行聖洗,實在是……有傷風化。
聖洗,也只是名字說的好聽些而已。
“夫人,這可是長老團商議決定的,您還是不要插手得好。”莫玉柳單手捏著手絹遮著唇,聲音清脆宛若山間泉水叮咚般;只是牧蘭茵卻只覺得從心底泛起一股涼意。
莫玉柳,這手夠狠的。
她是要徹底地毀了莫雪鳶,不僅僅地毀了她在族人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更是要毀了她在江蒼心中的地位,還有女子最珍貴的——貞潔。
一時間牧蘭茵才終於明白了,莫玉柳為什麼要讓莫雪梅那麼順利地將江蒼救出來。
江蒼被灌了極品女兒香,如果沒有她插手將江蒼送走,只怕他一旦醒來,莫雪梅定然難逃……這樣她昨兒早上領著莫宗博前去抓姦,只是卻沒想到被自己棋高一著;她還道這莫玉柳認輸,卻不想是還有後招在這裡等著。
哼!
她倒要看看,這笑到最後的到底是誰。
莫雪鳶是何等的貞烈,只怕是死也不會讓她得逞吧。
當初的莫雪鳶對她何其的好,如果她牧蘭茵有這樣的姐姐,她定會恨不能將她給供起來,也就只有莫玉柳這個蠢貨才會和莫雪鳶將關係搞得這麼僵。
“玉柳妹妹說得是。”想通之後,牧蘭茵也不堅持了。
大長老環視眾位長老,卻不見有任何人出來反駁之後,這才深吸口氣,緩緩道,“開始吧。”
“嘩啦——”
看臺上四名白衣蒙面人頓時足尖輕點,整個人凌空躍起,好似沒有重量的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到祭臺之上,然後四人四方,一人一個角落,拎起蒙在那四四方方籠子上的黑布,頓時足尖輕點,輕身而上,那天外隕鐵打造的籠子裡,場面讓族人們再次錯愕,甚至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七、八、十、十五、十七、十九、二十三這七位長老面紅耳赤地癱坐在一側,另一側女子盤腿席地而坐,那絕美、宛若天人般的容顏,江兮淺與她就好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般,那麼的想象,幾乎只是一眼,江兮淺就知道那是自家孃親,那疼她、寵她的孃親。
“是雪鳶聖女!”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眾人還在愣怔中,然後回過神來,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著,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將雪鳶聖女和那七位長老關在一起,這算是怎麼回事,而且那些長老竟然僅著中衣,面紅耳赤,全身癱軟著。
有人不斷地朝莫雪鳶的方向爬去,可是卻在要靠近的時候撞到什麼東西般,又被彈了回來。
“大長老,不是說要對雪鳶聖女進行聖洗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開口的自然是對莫雪鳶有好感、儒慕或者是曾經受過莫雪鳶恩惠的人。
江兮淺也皺著眉頭,她實在是不解這夢顏族的聖洗到底是個什麼儀式,不過她卻能看出來,那七位長老分明是被下了極品的春藥,她死死地咬著牙,瞪向看臺上的那些人,簡直是無恥!
“別惱。”楚靖寒死死地鉗制著江兮淺,雖然他也很是氣憤,可現在莫雪鳶明顯掌控得住,那些人根本不能近得她身。
江兮淺深吸口氣,雙眸泛著血絲。
“咯,咯咯。”莫玉柳此刻卻站出來了,“我夢顏族這麼多年的聖殿傳承,想必各位族人還不知道聖洗是什麼吧?”
莫宗博無法開口,只能狠狠地瞪著莫玉柳;牧蘭茵面色也很是難看,“玉柳妹妹,這可是族會,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咯,咯咯。”莫玉柳頓時笑了起來,“大長老,要不您跟他們說說,本夫人想做什麼。”
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