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手中杯盞裡的茶麵都沒有晃一下。
見男人沒有推開她,雲蔻心神俱動,唇角揚起一絲笑靨,她顫抖地伸出小手,探進男人胸口的衣襟,男人的胸膛火熱滾燙,燙得她小手一顫,一顆心更是如同小鹿亂撞,正準備進一步動作,手腕卻是陡然一重,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以為男人會就手一拉,將她拉到前面,沒有!
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是男人將茶盞重重置在桌案上的聲音,男人應聲而起。
男人的驟起,讓原本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她驟不及防,差點跌倒在地上。
“沉……”雲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那個突然轉身面對她的男人。
“這些年,還以為你是懂朕的!”
男人淡淡開口,又轉身在案桌邊坐下,只是換了一個位子。
雲蔻沒有動,就站在那裡,身子有些顫抖,為了他那個朕字,也為他換離的位子。
幾時開始,他們之間這般生疏?私下裡還要以朕相稱。
幾時開始,他避她如同避瘟疫?連一個擁抱都吝嗇給她。
她雲蔻不是那般不知恬恥的女人,她很受傷!
好半天,她才將心神斂了回來,彎彎唇角,走到他對面的位子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清冷道:“皇上今夜過來,所為何事?如果是為了侍寢,那現在就上床,天都快亮了;如果為了別的事,那就快說事,我很累,想早點歇著。”
“你幾時變成這個樣子?”蘇墨沉眸光微微一厲,緩緩睇到她的身上。
“哪個樣子?”雲蔻自嘲一笑。
蘇墨沉搖了搖頭,眉心微攏,“朕的確有些事要跟你一談。”
雲蔻一怔,見他略帶冷凝的臉色,心下慌亂,卻強自鎮定,她微微一笑,道:“皇上請講!”
“今夜的事如果是別人所為,朕已經殺了她。”
雲蔻心口一撞,手心又是驚出了一層冷汗。
他這話什麼意思?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是指西陵雪,還是指她雲蔻?
她緊緊咬著牙,一瞬不瞬看著他。
蘇墨沉彎彎唇角,勾起一絲冷魅的笑意,黑眸同樣回望著她,薄唇輕啟:“夏蓮是吃兩家飯的人吧?”
啊!
雲蔻心中一驚,水眸中浮起難以置信的神色。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她表面上是西陵雪的人,實則是你雲蔻的人,朕說得對嗎?”
一顆心狂跳,雲蔻想起夜裡在梅園,男人曾輕輕睇向她的那一眼,當時,她就在想,他是不是在懷疑她,他是不是覺察出了什麼?
後來她看到這個男人一直在和西陵雪對峙,她的一顆心才終於慢慢安定下來。
原來,他終究在懷疑她是嗎?
還是說只是試探?
凜了心神,羅袖下的小手攥了又攥,她淡然一笑,“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
蘇墨沉低低一笑,唇角笑容慢慢斂起,最後只剩下清冽,“你知道朕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雲蔻呼吸一滯,身子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她緊緊攥著手心,長長的指甲剜進皮肉,她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
“皇上到底想說什麼?”
蘇墨沉眉眼輕垂,掃了一眼她繃得極緊的手臂,“你知道朕想說什麼,給千城下藥讓脈象異常的人是你吧?”
雲蔻聽到自己指甲崩斷的聲音。
“不,”她冷冷一笑,“明明是西陵雪……”
“不是她!”蘇墨沉沉聲打斷她的話,“她不過是被夏蓮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
雲蔻微微苦笑,“就因為她說,她是冤枉的嗎?”
為何這個男人信所有人,卻獨獨來懷疑她?
染千城都那樣了,脈像都那樣了,他還那般堅信,孩子是他的。
西陵雪說她是冤枉的,是被誣陷的,他便說不是西陵雪所為。
那她雲蔻呢?
她才應該是他最相信的女人不是嗎?
“你竟寧願信她,也不願信我!”雲蔻心中悲苦到了極點。
“朕只是用事實說話!”蘇墨沉語氣輕凝,清冷寡淡地瞟了她一眼,“當她讓禁衛將扮作蘇墨風的朕抓走的時候,朕反覆問她,當真要將我和千城一起抓到皇上那裡去嗎?她很肯定地說,當然,捉姦要捉雙,那時,朕就知道,下藥之人不是她了。”
“她並不知道脈象被人破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