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個女人與當今皇上有著十幾年的感情,患難與共的那種感情,亦是皇上心頭之人並。
她來探望,皇上應該不會怪罪的吧。
其實,即使別人包括雲妃,又怎麼樣?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如何能阻攔得了一個主子?
春蘭抱著小公主和奶孃從外面走了進來,宮女們便連忙上前跟她說了雲妃正在裡屋探望宸妃的事,春蘭一聽,臉色一變,怒道:“皇上不是說不要讓別人打擾宸妃娘娘嗎?你們都忘了?”
“可是……”宮女們委屈,“人家是雲妃娘娘,是主子。”
“哎~”春蘭一跺腳,抱著瑾兒就準備進屋,走到門口,門卻是驟然自裡面被人開啟,雲蔻娉娉婷婷走了出來。
春蘭一怔,愣了片刻,便斂了眉眼,對其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雲妃娘娘!”
“嗯!”雲蔻點了點頭,還笑著逗了逗春蘭懷中的瑾兒,才一日的光景,小傢伙就一雙黑亮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轉著,著實惹人憐愛。
末了,雲蔻又吩咐春蘭和宮女太監們好生照顧著千城和孩子,這才搭著婢女的手離開。
春蘭想起什麼,抱著瑾兒快步入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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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風趕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明晃晃的太陽兜頭照下來,就像要將人烤焦一樣,火辣辣的疼。
他的心情也如同這日頭,急切如焚,雖然他不明白蘇墨沉突然召他回宮所謂何事,但直覺告訴他,應該跟千城有關,因為,算算時日,千城似乎分娩也就在這段時間。
龍吟宮外,李公公手執拂塵立在門口,見到他連忙行個了禮,“三爺!”
“皇上在嗎?”
“在,正在裡面等著三爺呢!”
等著他?
蘇墨風怔了怔,拾步走了進去。
陡然從敞亮的外面走進屋裡,只覺得視線一暗,眼睛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到坐在龍案後批閱奏摺的男人,一襲明黃龍袍、滿頭墨風輕垂腦後,丰神如玉、又冷漠俊雅。
對,冷漠,他從他身上生生看出了那種拒人以千里的冷漠,還有一絲寒氣。
蘇墨風眉心微斂,躬身行了個禮,“皇上!”
蘇墨沉緩緩從奏摺中抬起頭,睇了他一眼,手中奏摺輕輕一揚,“啪”的一聲置於龍案上,男人不徐不疾地開口:“知道朕為何召你入宮嗎?”
蘇墨風彎了彎唇,沉默不響,就靜靜睨著他,等著他繼續。
他不想跟這個男人玩心理戰。
蘇墨沉也不在意,緩緩起身,負手而立,“千城生了你知道嗎?”
驟聞此言,蘇墨風原本淡然的臉色終於不復存在,他又驚又喜,“真的嗎?那她…。。她和孩子都好嗎?”
蘇墨沉垂眸低低一笑,抬頭再看向他時,已是滿目寒霜,唇角一抹冰冷微弧,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三哥說呢?”
蘇墨風的心驀地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了上來,他急切地問:“皇上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三哥做的事三哥應該心裡清楚不是嗎?”
“我。。。。。。”
蘇墨風不解,心中急切得不行,偏生這個男人的話說一半,又留一半,便剋制不住地有些惱了,沒好氣地道:“我不知道,還請皇上明示!”
蘇墨沉卻也不以為意,依舊一抹冷笑,似有似無,“從昨日誕下瑾兒到現在,千城依舊昏迷不醒,三哥說她好不好?”
瑾兒,驟聽前一句,蘇墨風心中微微一鬆,哦,是個小公主,可下一瞬,又被他後半句駭得心跳滯住。
昏迷不醒?
他猛地抬頭,“為何?”
難產嗎?還是什麼?
一直昏睡到現在,難道太醫都沒有辦法?
“讓我去看看吧!”
畢竟他也擅長岐黃之術,而且得知那個女人如此情況,心中那份想見她的欲。望膨脹得不行。
這般想著,腳便有些管不住,轉身,他就準備往外走。
驟然,身後,衣袂簌簌,他一怔,等他反應過來,頸脖處已經一枚寒劍相抵。
他腳步滯住,緩緩回頭,愕然看向那個站在身後、手持銀劍、一臉冷冽的帝王。
“你竟然給她下失憶的藥!”
蘇墨沉開口,一字一頓,聲音從喉嚨深處迸出,寒冷徹骨。
蘇墨風腳下一晃,難以置信地看